末笙又注视杜无珏，但对方依旧没有动作。

她连忙转身，眼中的失望再也掩饰不住。

如果真的是他，就不会对她如此漠不关心了。

刘平生毫不吝啬的将笑容转向杜无珏，天真道：“杜大哥，我没事的，你瞧瞧，我还能动。”

末笙拿了苹果，就见刘平生笑着与杜无珏谈论，两人的颜值都不是盖的，尤其是待在一起的时候，那颜值，那情景，像是个大黑洞，吸引个星球都不带愁的，她看地上瘾，不知不觉间，锋利的刀片从红彤彤的苹果皮上滑到她鲜嫩的手指上。

“……”

割，割到手了？

看着绸缎般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冒出，末笙有些微愣。

然后，她的动作停了。

再然后，杜无珏跑过来了。

“你……”

床上还停留着刘平生呆愣的脑袋，他脸皮上惺惺作态的笑容彻底僵住，准备下床的动作也被强迫阻止，他怎么也想不到，杜无珏会比他还快一步。

临到末笙僵化了。

杜无珏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团，轻轻拭去末笙手指上的串串红珠。

“你怎么这么蠢啊！”

那伤口不大，也不深，却让末笙红了眼眶。

这句话，自杜无珏嘴里冒出，她一点也不觉得陌生，甚至是没有一点讽刺。

她可以肯定，儿时的他，确实做起了违法犯罪的买卖。

当鲜红的血液一点点侵犯纸张分子间偌大的空隙，并不断将它们二者之间的空隙填满时，杜无珏突然放下了手。

末笙从他脸上捕捉到大量的慌张与掩饰。

那鲜红的血液，何其地刺眼。

年少一时，为其沉迷，为其癫疯。亦是这珠珠红泪，将二人串作一株，雨水倾盆时，与君相识日。多了一些放纵，竟迎来了一段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