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表面上这样无欲无求，无爱无恨吗？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你又为什么从来不肯与那些世界主神合作？要知道当年的围剿……只有你没来。”

洮书笑了，笑得无可奈何，笑得苍凉可悲。

“作为主神，那还有什么悲喜啊，你也省省吧，没有浮生卷轴，你还有绝尘笔，总不过是一件灵器而已。”

冉蘅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当年不周山的事情你忘了？”

洮书的手不住的收紧，这么多年，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恨意。

浮生的处境跟他妻子当年的处境是何曾相似……

“我可以帮你杀了酒折，杀了夙冰，你把主神的位置交给浮生，保他平安。”

“你这什么意思？”

洮书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一把拉过冉蘅的右手，反手搭上了她的脉搏。

“你用了半生修为复活了浮生？”

难怪……难怪她的样子这样虚弱，没了灵力，她根本就回不去第十世界。

“你要知道你打算怎么杀，要知道你的灵力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我伤不了任何人，但是同时，也没有任何人能伤了我，除非……赌命，赌上我全部的修为和性命。”

“你疯了！”

洮书脱口而出的三个字，但是他看的出，此时的冉蘅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这根本就不是头脑一热想出来的决定。

“浮生他只是一个器灵，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吗？”

“不光是为了他……

更多的……也是我作为我自己最后的反抗而已。”

世人皆知空间主神掌管天下人的命运，是至高无上的尊贵，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对她的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