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走虽累了些,但也不一定出大事。”
王芝芝一向相信丁静竹,便不再看向那边停靠着的车马,把怀里装着银钱的包裹抱得更紧了。
好在今日天气实在不错,两人一路走来,倒是没遇见什么怪事。
直到进入了香玉巷的范围里,丁静竹和王芝芝的神经才逐渐紧张了起来。
这一条街里,约莫八九成人家门口都挂着许多红灯笼,不过因着白日的原因,倒是都没有点上里面的红蜡。
那些没挂红灯笼的地方,估摸着应该是被某位有钱的富商长期驻留的而暂停歇业了。
从外面看起来,这些屋宅倒是和普通的民居差别不大,不过门口守着的不怀好意的龟奴,以及与常人牌匾不一样的屋名倒是暴露了这个地方的本质。
丁静竹和王芝芝都是认字的,两人一路走一路看,终于看见了挂着“闻芳院”牌匾的五进院落。
这“闻芳院”的规格倒是比一旁的其他小院,明显气派不少。
此时正是午时左右,两个二三十岁的龟奴正在门口打着哈欠休息。
瞧见丁静竹和幽兰两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探头探脑,倒是起了几分兴致。
“你们两个是哪个院落里的人,不跟着姐姐学规矩。”
“在外面乱跑,若是遇上了什么,可得自认倒霉。”
说着两人却是搓着手,朝着丁静竹和王芝芝走来。
丁静竹从怀里掏出早有准备的东西,势头精准的打中了为头那个龟奴。
那人怪叫一声,摸了摸被砸出血的额角,似乎想上来扇丁静竹一个巴掌,嘴里骂道:
“你这小娘皮,居然敢打老子。”
丁静竹却是拉着王芝芝往后退,说道:
“哪里是打你呢,分明是赏你的。”
“你还不快些,小心那人抢了。”
那走在前面的龟奴回头一看,丁静竹分明用了一个二两重的银裸子打的他。
而他的同伴正小心的把沾了泥土和血迹的银裸子捡起,擦拭后打算收进怀里。
他当即怒吼一声:“李四,那是打了我的银裸子,我还流血了。”
那叫李四的龟奴也不含糊:“这是我路上捡的东西,怎么就是你的了。”
“你叫它一声,你看它答应吗?”
两人似乎有了些干火,正打算争吵的时候,丁静竹却是开口了:
“两位大哥,我找你们闻芳院的一个黑面婆婆有事,还麻烦通报一下。”
“让她出来见我。”
随即丁静竹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银质石头,说道:
“若是通报不成问题,我这里还有些敬意。”
这两人原本打量着丁静竹和王芝芝两个弱女好欺负,却没想到出手便是二两的银裸子。
更何况丁静竹还显示了不弱的武力,故而只能半是猜疑,半是试探的问道:
“你们两个哪个院子里的,怎么身边没有跟人?”
丁静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隐藏自己身份的时候,而且秦府这面大旗若是不抬出来用,这两人说不定还会起不好的心思。
故而正色道:“我们两个都是秦府的家人,有事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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