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喝道:“陈演,你平日里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排斥异己、鱼肉百姓,你的末日已经到了,知道吗?”陈演全身已经开始发抖。
李双喜道:“你搜刮的民脂民膏,至少要交出十万两,大顺皇帝才会对你宽大处理,否则——”李双喜看了一下刘宗敏,算是请示。刘宗敏道:“用刑!”“慢!我交,我交!”陈演颤抖着声音道。
刘宗敏道:“交多少?”
陈演带着哭腔道:“我没有十万两,只有四万两,就交四万两行不行?”
李双喜道:“你为官多年,身居首辅,贪污受贿那么多银子,才四万两,谁信?”他接着命令道:“用刑!”“慢!我在井研老家建豪宅花了十万两,所以只剩那么多了。”
刘宗敏道:“好,我就信你一回,你现在就回去,让人把你搜刮的民脂民膏送到这里来,你就自由了。”李双喜让士兵们让开一条路,放陈演回去拿赃银去了。
陈演交了四万两赃银助饷,暂时获得了自由。
内阁首辅魏藻德明知大明已亡,他却不慌也不忙,竟然还在家里摆酒看戏。江南名伶演的苏州评弹,是他的最爱,他和夫人小妾们边饮酒边听戏,玩得不亦乐乎,名伶唱到精彩处,他还能跟着哼几句,手指在紫檀木椅背上弹着,与台上的节奏似乎非常合拍。
魏藻德一家其乐融融,看戏看得正开心时,只见大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魏藻德手一扬,评弹优伶停止了弹唱。他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管家道:“老爷,外面来了大批大顺官兵,他们将魏府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扬言要将您拿去审问。”
魏藻德一点头,评弹优伶又开唱了。他摇头晃脑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们,我身为前朝内阁首辅,在顺朝弄个一官半职是不成问题的。”他回头对管家言道:“让他们进来吧,让顺军和老夫一起听戏饮酒。”
管家闻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魏藻德看他还没走,命令道:“去啊,还站着干什么?”“是!”管家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