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了小脸,阮安玉开心的走进来,就听阮双行道:“给我倒杯茶过来。”
“哦。”阮安玉抬手去摸茶杯,结果鼻涕又给落下来。
听着撕心裂肺吸鼻涕的声音,阮双行放下笔走了出去,“我自己来。”
“我可以的!”阮安玉打开他的手。
看她坚持,阮双行拿着帕子放到她鼻子上,“用力。”
阮安玉用力擤了个鼻涕,看阮二哥嫌弃的丢出去,不免说他,“日后你儿子闺女在你身上尿尿了,我就不信你会把人丢出去。”
“你可以拭目以待我敢不敢。”阮双行走到铜盆洗手,“风寒未好,到处跑什么,这段时间都在下学——”
“那你的意思是,那日没下雪你就愿意带着我去了?”阮安玉抓住阮双行话里面的漏洞,“二哥,我当真了啊,没下雪就去!”
阮双行都没来得及说话,小丫头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阮安玉拉着管桂和橘白呲溜出了院子,“二哥答应了,走走走,我们回去好生养病。”
管桂啊了一声,觉得不可能,倒是橘白乐呵呵的夸赞阮安玉,“我们六姑娘最是厉害了,不对,是可爱,您怎么乖巧,撒个娇二少爷肯定会带着您的!”
管桂便觉得这不是阮双行一贯的作风,阮安玉已经来拉住他的手了,“二哥说了,只要哪里不下雪,就带着我一道去,我们三个出去,好好玩玩吧。”
阮安玉私心是很尊重管桂的,这是阮安仙留给她的人,是姐姐极其信任的丫鬟。
管桂点点头,“总之,姑娘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不可太过贪玩了。”
“嗯,肯定的。”阮安玉笑笑,一左一右拉着两个丫鬟的手,“我们都要好好的,等姑娘我日后发达了,给你们找贼好的婆家!”
橘白义正言辞,“不,奴婢选择涨月例。”
等到了花灯节这日,阮安玉风寒算是好了大半了,大清早就在阮双行跟前软磨硬泡,就差没给他来一段五禽戏了。
她是会的,就怕打出来吓着阮双行了。
她觉得小安玉身子骨太虚了,每晚等着守着她的管桂走了,都要抹黑爬起来打一会的。
阮双行拿她没有办法,“回去换身衣裳,晚些时候跟着母亲去吧。”
阮安玉一下把他抱住,“二哥最好,啊,我怎么会有怎么好的二哥,肯定是菩萨娘娘觉得我上辈子过得太惨了,所以才让我成了你的妹妹。”
“成日溜须拍马。”阮双行拍拍她的脑袋。
阮安玉就说,“为什么是跟着母亲,二哥不去吗?我要跟着二哥。”
“我要先出去,今日阮家做东包了戏楼。”
阮安玉哦了一声,笑眯眯给他说了再见就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等着下午到戏楼时,已有早到的人家在里面候着了。
阮安玉穿着身橘色短袄外面套着方领小笔架,还打了圈兔绒,下着条淡黄色的马面,今个又特意梳了精致的小盘髻,后面甩着珍珠发带,额心还特意点了花钿。
看上去精致又灵动。
她目光瞄到阮双行,丢开冬紫来的手就扑过去了。
“二哥呀!”
“当心些。”阮双行颇为无奈,对着交谈的说了两句话,就牵着她的手,“人多,不可乱跑,一会儿又丢了。”
阮安玉给他转了个圈,显摆的道,“我好看吗!是不是觉得我今日特别好看!”
“你是说你脸上那两坨肉吗?”阮双行打击她。
阮安玉气得跺脚哼了一声,随即拉着他胳膊甩啊甩,“夸夸我嘛二哥,你都没夸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