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涟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去了后面早就给她预备好的屋子,门一关上,她顿时气得想砸东西,跟着的丫鬟是岳浅眉心腹婆子的女儿月落。
月落忙压低声音,“五姑娘,您可不能乱来的,姨娘好不容易给您争取了来京城的机会,眼下离着您小侄儿的满月酒还有些日子,多的是日子在京城走走看看,大姑娘能拘着您这两日,不过是因为您舟车劳顿不舒服,咱们是亲家姑娘,伯爵府的主子都是要记挂着的。”
“大姐姐是什么意思,是怕我被京城那个高门贵族给相看上了,来给她甩脸色吗?”阮安涟气得将手里的汗巾子揉成一团砸到地上,一屁股坐到罗汉床上,将两个臂枕丢到地上,“真是气死我了。”
月落赶忙去捡起来,“我的姑娘,现在不是在家里,可不能这样闹小性子呢,若是被人添油加醋的传出去,您可怎么办啊。”
阮安涟垂着膝盖,“如今我在府邸谁都敢说两句,这一切都是阮安玉害的我!”
“姑娘还去管以前的事情做什么,如今你也是伯爵府世子夫人的妹妹,京城的人都会给你面子的,家里如今年岁合适议亲的姑娘只有您了,这是老天爷都在帮您……”
岳浅眉让她来,就是要稳住阮安涟的性子,不能让她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眼下大姑娘既然说了你身子不舒服,您就顺着她的意思,好好在这院子呆着,六姑娘、七姑娘整日就知道淘气,大姑娘肯定是想有人说掏心窝的话。”
阮安涟侧身坐着,捂着心口道:“这些还需要你来教我,我就是气不过大姐姐不愿意让我去见人。”
月落给她递茶过去,“我的好姑娘,藏着不给人看的,那才是最好的。”
这话彻底地将阮安涟哄着了,月落底身给她垂着腿,“要奴婢说,您好好养几日,将气色养出来,出去便是一鸣惊人。”
阮安涟的模样谁见不说如同能掐出来水的花朵似的。
“对了,二老爷还说了,让您一定要尊敬二少爷呢。”
“我还不够尊重那庶出的?”阮安涟着实有些困乏了,“我今日给他好生打招呼,他连个眼神都难得给我,面子功夫他既然不愿意做,我何必上赶着去让他打巴掌,去铺床吧,我乏了。”
阮安玉和阮安宁玩的极开心,阮安仙在屋子里头都能听着两个小妹咯吱咯吱的笑意。
她抱着又哥儿和秀荷道:“好生看着安宁,她是个憨的,莫让她被谁挡枪使了。”
秀荷点点头,“难得看夫人怎么开心的。”
“自然了,眼下儿子有了,我也平平安安,世子爷对我愧疚,日后必然会更加敬重我,且不说中馈也落到我手中了,喜上添喜,安家那头对双行也颇有提拔之意,我怎能不高兴。”
阮安仙又道:“只要双行顺利入|仕,我就只需要去担忧安玉的婚事了,虽然还小,但是也应该选着了,若是有合适,先定下亲来也可以。”
秀荷小声,“可是二少爷不是说了,六姑娘的亲事让您不要胡来吗?”
“什么胡来,我自然要和她商议着来,倒是他……”阮安仙觉得也应该关心关心弟弟的房中事了,是该相看相看合适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