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京城秋日极短,很快就迎来了第一场初雪,章舒弘前线大捷的消息也传入京中,陛下龙颜大悦,说的要出京亲自迎接,还要文武百官陪同。
这一站后,边疆起码十年无虞,章舒弘人还未回京城,到处都能听着他的名讳,侯府的老太太也给他重新敲定了继妻,等着他回京就办婚事。
就在初雪之中,汤妈妈也悄然回到了京城之中,阮安玉接着上香出了郊外,在道观之中,见到了给阮双行接生的人。
接生婆对苏姨娘印象极其深刻,其一是模样好,其二是给的银子多,其三便是,阮双行是个哪吒胎,足足生了五日,落地后苏姨娘就昏死了过去,月子就坐了三个月,期间还大出血了两日。
在一听生辰八字,阮安玉心都凉了半截。
整整虚报了一岁,就是说明,苏姨娘被阮远章喝醉强要时,阮双行已经一岁了,到底是小孩子,年岁容易隐藏。
“你可知苏姨娘当时的情况吗?”
那产婆很确定,“苏姨娘是商户家的庶女,因容貌才情太过出众了,被嫡母和嫡妹所不喜,寻了借口弄到庄子去,后面庄子的人看她可怜,就在周围的庄子给她找事情做。”
阮安玉沉默了下,“那,苏姨娘身边可有男子。”
“有过的,不过后面二人就分开了。”那产婆就道。
说道这里,阮安玉什么都没有在多言,给了一大笔钱给那位产婆,慌慌张张离开了。
原来,阮双行真的不是阮家的少爷。
阮安玉浑浑噩噩的回到宅邸中,直接就拢起被子睡了一觉,等着迷迷糊糊醒来时,就见阮双行正在床边做主。
“有些发热了,起来喝点药在睡。”
阮安玉摇摇头,“我没事的,我睡一觉就好了。”
阮双行不许,亲自将汤药给她喂了下去,见她睡着了才走了出去。
夜越来越深,阮双行听着侍卫说的话,拿起斗篷走了出去。
阮安玉这一病就是两日,阮安仙担忧的厉害,干脆抱着又哥儿过来亲自守着,看大病初愈靠着枕头小脸苍白的妹妹,真真是心疼,“以后不许在到处跑了,看着你乖了,一下又……”
“我真的没事。”阮安玉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被吓着了。
“你就给我好生养着,瞧瞧你这张脸,都只有骨头了。”
阮安玉任凭阮安仙说了她几句,“你都守着我两日了,我真的好了,伯爵府缺不得你,你今日就回去吧。”
阮安仙就道,“我怕是前脚走,你后脚就出去堆雪人了,你当我不知道你。”
“二哥呢,怎么这几日都没见到他,很忙吗?”
“朝堂有风向,说的一番年就是恢复会试,这两日我见安大老爷找过你二哥几次。”
阮安仙就道:“督察院可是三司之一,你二哥若是真的能得到安如风的提携,日后在官场就好走了,督察院说白了,都是他说的算呢!”
听着安如风的名字,阮安玉就有些不自在了。
这时候橘白就说阮双行过来。
阮安仙见进来的人就道:“你算是空了,这丫头我已经骂的差不多了,你不许在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