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野无动于衷,陆露也有些暗暗焦急。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老实人,最可怕。
而在陆露眼中,萧野就是这种人。
惹毛了这种人,他可不会顾忌后果。
晕倒在地的打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种药,多少钱一瓶?”
萧野晃动着瓶子问道。
当晚,那些孟家弟子似乎都吃了这种药。
一个个看起来像是疯了一般,战斗力确实有所提升。
但其实,也有很大弊端。
陆露道:“你应该问多少钱一颗,这可是紧俏货,供不应求。”
“我们的工厂目前只能日产五百颗,可预售额,却达到了日三千。”
“你想要,我可以让你插队。”
“一般人,可享受不到这个待遇。”
陆露露出笑容。
只要能赚钱,再大的仇怨也能化解。
萧野冷冷瞥了她一眼,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露,听听我一句劝,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别到时候后悔莫及。”
陆露脸色一变:“萧野,你什么意思?”
“我肯放下身段和你做生意,是你的荣幸。”
“你真以为谁会买你的账?”
萧野道:“多少钱一颗?”
“一千!”
陆露一听到说钱,又变脸一般露出笑脸:“给你个八折,800一颗。”
“这里100颗,八万。”
萧野倒出五颗,随手拿出一叠钞票丢在桌子上。
“我先试试看。”
这种药物,虽然违禁,但和国家严打的药物比起来,顶多算是一种精神药剂。
萧野需要个样品回去分析一下具体成分。
要是这药物和他想的一样,那么萧野不会给孟家机会。
陆露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得意。
“你试过之后,就会知道它的好。”
“今后想要,直接找我。”
呵呵,很多狠人,一开始都不以为然,觉得自己可以战胜药物。
但最后,无不拜倒。
陆露通过药物,也尝试到了呼风唤雨的滋味,过得很滋润。
她要等箫野上瘾。
然后,狠狠羞辱他,折磨他。
萧野并没有为难陆露等人。
他直接离开了虎吧。
而陆露并没有阻拦。
“露姐,这个人打伤我们的人,还出言不逊,就这么放过他?”
小弟满脸不忿。
“你懂什么,他以前是我姐夫,现在是京城萧家的大少爷。”
陆露冷笑:“要是能将他拖下水,可是个大客户。”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她相信,没有男人能抗拒上帝之乐。
一颗服下,让人热血沸腾。
激发潜力,普通人甚至也可以变成超人。
一旦尝到甜头,肯定无法自拔。
萧野来到厂区实验室,掏出药丸。
他取出银针,将药丸刺开,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起来。
这药的药性,让他想起一些东西来。
刺激神经,激发潜力。
咋一看,这简直就是神药。
但其实是透支生命力。
后患无穷。
岩洞之中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现心头。
无数人喝了泉水,精神亢奋。
双眼充血,呼吸急促。
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开始狂躁,暴怒,互相攻击,不死不休。
萧野看着想显微镜下的微生物在吞噬蠕动,脸色大变。
是谁,将这泉水带出来了?
上帝之乐,就算不是泉水稀释,也绝对和泉水有关。
泉水之中,蕴含着一种未知的微生物。
这种微生物一旦进入人体,就会瞬间吞噬细胞,壮大自己。
最终,宿主完全是在燃烧生命释放潜力。
可奇怪的是,宿主死亡后,它们也随之湮灭。
萧野皱眉。
毒蛇帮是从哪里搞到的病原体?
难不成,他们和自由盟已经进行了合作?
萧野猛地拿起白云道长送来的毒药,眼中露出一道精光。
现在,他已经无比确定,这毒液绝对是自己带出来的了。
上帝之乐,更像是毒液被稀释了千万倍之后,再加入一些其他蛋白质的产物。
真正起作用的,还是病毒!
他使劲揉着脑袋,努力回想。
两年前,百国特工汇集埃及。
最终酿成了地下世界第一惨案。
黄沙掩盖后的达尔马地村庄,宛如原始人的聚集地。
这个村庄的人,信奉着一尊古老的神祗。
这神祗身姿婀娜,一看就是位女神。
她左手持着一个玉瓶,像是华国的观音。
又手却又拖着一块石牌。
石牌上,弯弯曲曲,沟堑纵横。
萧野猛地睁眼,露出震惊之色。
“原来,石牌竟然是一副古老的地图!”
“不老神泉,是真的?”
可与此同时,他又想起了另一幅残忍的画面。
一个戴着阎王面具的人,正在大开杀戒。
火光冲天,老人和孩子哀嚎不绝于耳。
可那人眼睛血红,状若疯狂,依然手起刀落。
之前,萧野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模样。
现在,他明白了。
那阎王面具的人,之所以发狂,是因为服用了毒液。
他深吸一口气,却是摇摇头。
“不,我不可能这样。”
“当年的我,无欲无求,道心比现在坚定一百倍,岂会受到毒液影响?”
可是,此人无论是装扮,还是气质招数,都是那么熟悉。
萧野徐徐吐出一口气,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虽然冷漠无情。
但从不伤及无辜。
可达尔马地惨案,他却杀戮了数百的无辜村民,还有不计其数的各国特工。
这罪孽之深重,下第十八层地狱都不够偿还。
一瞬间,萧野的心境受到了很大影响。
气血逆行。
他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眼眸之中,更是浮现出一丝血红。
一股暴虐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杀意越来越强烈。
萧野咬牙,盘膝而坐。
冥王心经运转。
所有不适被他慢慢驱除。
睁开眼,萧野心情复杂无比。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顾轻灵的电话。
“萧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顾轻灵又惊又喜。
萧野,生性淡然,甚至可以说极其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