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慧心听了自然开心,从手腕上,将那对纯金龙凤手镯褪下,戴到了绿竹的手腕上。
又说了许多殷殷切切的话,才将绿竹送走。
从留云坞出来,绿竹掂量了下手腕,这么大的一对纯金龙凤镯,绿竹觉得颇轻。绿竹心里狐疑,没有直接进安平殿,而是在安平殿的门房里停下。
将龙凤镯拿到手里研究了半日,也没研究出个什么来。
想了想,绿竹拿着那对镯子又出去,到太子的外书房等太子。
太子在宫里日久,自然比绿竹懂昨多,将那镯子拿到手只略看了看,便就看到机关。里面放的是一种膏样的香,能经久缓慢释放。
这种东西味道不大,又不会一时发做,所以不易察觉。
梁慧心很聪明,并不相信能买通绿竹,这么明显的东西赏给绿竹,明着就是要透过绿竹的手,交到魏芳凝手上。
又或魏芳凝看了,然后为了安梁慧心的心,会让绿竹一直带着。绿竹毕竟是魏芳凝的贴身侍女,只要绿竹带着,魏芳凝如何能免得了?
太子让绿竹出去,将那镯子竟给一月,说:“立时送去琏亲王府,让那神医瞅瞅,这里面是什么。”
基实不用瞅,太子也能大概猜得着,这里面是什么。
梁太后能让这三梁过来,定然在家里时,也都教育过了的。争宠什么的倒是次要,只怕是想着前些时候大意,让太子和魏芳凝将东宫给把持了后悔,现在又想学着乾武帝时那样,想要绝了太子的嗣呢。
太子只是冷笑一声,出了书房,直接往安平殿去了。
魏芳凝见太子回来,一面招呼他过来,一面指挥着红芍几个,赶快去厨房催饭菜。
太子觑着魏芳凝气色不错,并不似生气哀伤的样子,笑问:“听说我走之后,皇上派了陈忠来,斥责于你了?”
从刚见着太子起,魏芳凝就一直想问的,见太子提,就问出声来说:“好好的,皇上这是个什么意思?”
乾武帝派人过来的事,太子从一开始就知道。但见魏芳凝的反应,完全不像是被皇上斥责,而做出反省或是惧怕伤心的样子,倒是十分好奇为什么。
太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好一会儿才说:“难为陈忠回话之后,父皇那种反应,大概他是怎么样,也没猜着你竟然是不怕的。”
魏芳凝白了太子一眼,没好气地说:
“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说我没有妇德,不能规劝丈夫。我就奇怪了,不是说女人不可长舌?男不言内,女不言外。说得多了,又说什么妇人干政,真是你们男人的嘴,怎么说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