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可是还要接着祸害你呢，怎么能不遗个千年，嗯？”

但险些经历一场生离死别的月挽风，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半个字，仍是紧紧抱着他抽抽搭搭的，眼泪打湿在他的衣襟上，和他的血混在一起。

东方凌霄心疼无奈地叹了口气，倒也不起身，只是坐在地上，放任着怀中的女子紧揪着他的衣裳，他只一手轻柔地拍在她的背上安慰着。

就这样，过了许久……

月挽风的抽泣声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她抬起头时，一双杏眼已是肿得有核桃大小，小脸脏乱，两靥也是红红的，想来应该是在他心口出埋的太久闷出来的。

她披散着一头水缎般的及腰墨发，原来的发带簪子早已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东方凌霄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上边的血迹立时划脏了他那雪白的腕，仿若一朵点缀在雪地里的红梅。而他指尖上的鲜血，也沾染上了月挽风的下颔。

“为夫给你挽发。”他本来说想伸手在自己衣裳擦一擦的，但手伸一半时却是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的衣裳能拧出血来，比他的这双手更脏。

“我、我……这里有块手帕……”听见他说要为自己挽发，月挽风突然红了脸，竟是像初遇心上人的小姑娘般期待珍重起来。她也怕弄脏了那块要给他擦手的帕子，因此不敢直接伸手拿，还是抖动着衣襟，仍它掉出到东方凌霄的手上。

东方凌霄认认真真地擦干净手。顿然那双仿若玉雕般明明如月的手，重新显现了出来。而这双完美的像是稀世珍品一样的手，此刻却是为她五指做梳，一点点轻柔地为月挽风将头发绾了起来。

若是忽略掉两人皆是一袭血衣，一头一脸鲜血。那这般神仙眷侣的场面绝对会是人世胜景。

“好了。”东方凌霄依旧手巧的很，绾发极其熟练。

“好看吗？”他的眸子太过幽暗深邃，月挽风甚至没法在里头看出自己的倒影。可她又是奇怪说，东方凌霄究竟是用什么替她固定住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