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这个阵势,气氛越发沉闷。
柳佘也不怵姜芃姬瞪视,自顾自地入内询问,“全城戒备,凶手抓住了?”
“能不能抓得住,你心里不是清楚么?”姜芃姬冷漠反问。
柳佘露出一丝寡淡的浅笑,眼底带着包容,好似瞧着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们也都回去吧,明儿个还有得忙呢。”
姜芃姬将众人打发回去,无视了柳昭依依不舍、忧心忡忡的视线,径直去了卫慈的寝居。
柳佘紧跟而上。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长廊,姜芃姬阴仄地开口。
“我这人,这辈子最恨的几件事情,其中之一便是威胁!”
柳佘双手负在背后,语气淡漠地道了两句,“瞧着不太像。我以为你会失控杀人呢,看样子卫慈在你心目中也没有那么重要……至少没有重要得让你失控、失去理智——”
卫慈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够么?
不,仅仅是因为姜芃姬这人太理智。
不是说情绪流于表面才是暴怒生气,姜芃姬的情绪全部被她掩盖在平静的面容下面了。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姜芃姬余光白了一眼柳佘,眼底装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柳佘道,“我先前警告过了,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痛失所爱……你是怎么回答的?”
打脸来得太快,宛若龙卷风。
如果发现卫慈再晚一些,如今的卫慈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说了,那家伙在威胁我。”姜芃姬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只有你,没有我。”
柳佘道,“现在还在嘴硬。”
二人说着,一前一后进了卫慈的寝居,照顾卫慈的侍女刚刚端着一盆沾血热水退下。
“子孝身上的伤口,不是所谓刺客留下的……”姜芃姬冷漠望着柳佘,“他自己捅的。”
柳佘听后浑身一震,似乎没听清姜芃姬的话。
“他自己……”
姜芃姬坐在卫慈床榻一侧,道,“我一直远程关注着子孝,他离开府邸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巷口位置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人,我赶到的时候,同样没有发现另外的陌生气息……”
她看了一眼卫慈,又道,“他的伤口也是证据,不论是刀刃的位置、刀口的痕迹、伤口的深浅以及下刀的力道……无一不说明是他自己对自己下手,你知道,子孝可没自残的癖好。”
柳佘立马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经历,忍不住恶寒道,“莫非是那东西……操控了他的身体?”
姜芃姬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
柳佘叹息道,“那东西藏得严严实实,她真要害你身边的人,你根本防不住。”
姜芃姬道,“他在威胁我呢,这是他的警告,顺便试探我的软肋是谁,一试就中。”
卫慈毕竟是普通人,姜芃姬不惧怕所谓的系统主体,他却不行。
柳佘道,“如今该如何?”
二人正说着,姜芃姬发现一团东西在自己的脚边拱来拱去。
食铁兽张口吐出二块东西,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芃姬目光一凝,抬手捡起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