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前世最后迁都地址就在平丰都对吧?”
姜芃姬问卫慈,后者从散会到现在都维持着蜜汁微笑,让她瞧着很不爽快。
卫慈道,“冥冥中自有安排……平丰都地势连贯,龙脉完整,的确是个风水宝地。”
前世大臣也是吵吵嚷嚷,最后择定了平丰都,倒霉的平丰都这一世也没逃得了改名的结局。
姜芃姬深呼吸道,“子孝,你变了,变得有些恶趣味了。”
难不成当了爸的男人都会朝着这个方向进化?
卫慈深谙顺『毛』技巧,感慨道,“慈这是不舍主公远征,一别又是一二年。”
尽管卫慈的恶趣味和她远征没什么关联,但姜芃姬还是喜欢听他这么讲,心都暖了。
只是……
若是让卫慈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他怕是心都凉了吧?
姜芃姬抬手环着对方的脖子,二人在无人的廊下静静相拥,夕阳照在身上,投下亲密依偎的剪影。姜芃姬深呼吸,压下心底泛起的些许愧疚,一扫『迷』惘,眼底只剩孤注一掷的决然。
“我若远征,你当真不愿去其他地方?各处都缺人,你真愿意将宝贵时光浪费在大后方?”
卫慈此次不随军不是姜芃姬要求的,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因为孩子就在后方,他要看顾。这让她想起来咸鱼们曾经吐槽的,她在外赚钱养家,卫慈如贤妻良母打理好大后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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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的大管家其实是徐轲来着。
不过卫慈的牺牲不比徐轲小,打仗就这么几年了,他相当于在最后时刻放弃冲击文榜。
文证和孙老爷子靠着以前的战功以及中诏的彪悍战绩,积分稳居前三,若无意外他们的排名是稳的。这之后却是竞争激烈,卫慈曾经跟她说重生一回想上文榜,如今却选择放弃?
姜芃姬感动归感动,但也不希望卫慈为了她和孩子做出仕途上的牺牲和退让。
毕竟,她又不是咸鱼位面需要老婆牺牲工作去照顾家庭的男人。
卫慈道,“这不是浪费,看顾好两位殿下是最重要的。”
姜芃姬直视卫慈的眸子。
在夕阳的晕染下,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察觉她想做什么,这才执意留下来。
只是——
这怎么可能呢?
姜芃姬失笑,将这些念头埋进心底。她以前跟卫慈剖析真心的时候,的确透『露』过系统主体的存在,但也只是一语带过。在卫慈的理解中,系统本体是强大存在,但还未超越人类的范畴。若让卫慈知道那玩意接近他所知的“神灵”,不知要多担心,哪会像现在这般无知无觉?
卫慈真没知觉么?
他自然有察觉,毕竟是前后两世的枕边人,怎么可能半点儿意识不到?
只是,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只能努力帮助她去达成她想要做的。
这一点,他与亓官让是一样的。
只是后者高调,他低调内敛。
习惯对方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布局,卫慈将自己重生之后的经历复盘数次,多多少少也发现不对劲。丸州……恐怕是仅次于前线的危险之地。两个女儿还在这里,他怎么能走?
亓官让帮她收复中诏一国,他也希望能襄助她铲除心腹大患。
只是——
只盼望不是那人,否则的话,主公心里大约是难受的。
一家人吃饭,姜芃姬挥退了下人,卫慈这才敢上前亲近女儿。
说是亲近,实际上还是维持着一定君臣距离,片刻都不敢忘了身份。
“主公又不让侍女伺候用膳,琏殿下年纪毕竟小,琰殿下用膳稳当,但也需要照顾。”
姜芃姬道,“你都没有一口一口喂过我呢,凭什么让这两个小的占了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