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祯知道瞿承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为了不让他感觉到无聊,给他讲起了一些趣事。
“要说这沈老爷子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文物鉴定专家,只可惜他那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孬,一个好好的文物鉴定公司给做成了珠宝商。”
瞿承边听着傅景祯絮絮叨叨,拿着茶杯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傅景祯见瞿承的样子,也端起茶杯尝了一下,嘴里苦涩的味道蔓延,没有半点茶清香,随即便不客气的吐了出来。
“这什么垃圾茶叶,发霉了吧?”
回头看了一眼瞿承:“瞿爷,我上次从西湖带了点龙井,特级的御前八棵,你要不要一会儿去我那里尝尝?”
傅景祯知道瞿承平常的习惯很讲究,不对口的东西就算是天价他也不会看一眼。
瞿承睨了他一眼:“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就见到一行人拥着一位垂暮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鹤发童颜,精神奕奕,被一行人簇拥着,面色泰然处之,脚步不疾不徐的朝着里堂走了进来。
老人没有理会众人,走到里堂立着沈老爷子遗像的桌前,伸手点了一炷香,朝着遗像静静的鞠了三个躬,插在遗像前的香炉里。
“魏叔叔,谢谢您能来祭奠家父。”沈志国先上前说话,态度恭敬谦卑。
“魏叔叔,您请这边坐,尝尝我刚从武夷山带回来的大红袍。”沈安邦也不甘示弱的想邀请魏大师入座。
沈安邦的话落,傅景祯瞅了瞅桌上的茶杯,这发霉玩意儿是大红袍?
魏大师在沈家兄弟的盛情邀请下,一脸不耐烦的坐在了客座上。
傅景祯看着魏大师的方向,朝瞿承的位置靠了靠,压低声音:“瞿爷,这位魏大师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国画大师,我们家老头子很喜欢他的画风,但他这个人傲的不行,谁都瞧不上眼。”
瞿承对这位国画大师没有半点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只是他手里的那幅画。
眼看着瞿承的耐心被一点点的磨完了。
傅景祯这才说到重点:“瞿爷,他手里的那幅画是非卖品,你想要那幅画可能比较难。”
这说了等于没说。
魏大师前几年得到一副水墨画,饶是这位国家级的国画大师在看到那幅画时都忍不住赞不绝口。
听说那幅画总共有十几米长,描摹细致,恢弘大气,用水墨层层渲染,将古典建筑风格融汇在现代文明中,那幅画不管是从意境和技巧手法上来说,都是一副世纪佳作。
这位魏大师见过不少名人画作,眼界高的离谱,能被他视如珍宝的画作那该是出自何等人的手里,他们那些人想都不敢想。
瞿承淡淡的扫了一眼魏大师的方向,眸色沉暗,没有说话。
-
沈争夕从浴室出来,换了一身简单的白T,随意搭配了一件浅色背带短裤。
如墨的长发散在脑后,窗外的斑驳光影洒在她精致的面容上,衬得白皙的脸颊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