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真的烈火派同样参与云泽镇的防御任务,不可能不知道救世军的底线。
寻常的江湖恩怨、仇杀,军方不会掺和,但周兄弟他们被杀时正在协助守卫兵团巡视城防,贾勇真就算在想赢得大比,也肯定知道此时动手杀人不但是给天一堂下马威,更是在挑战救世军。
我觉得像他这种老江湖,不会笨到一出手就给自己树立两个强敌。”
天连山听完李知行的想法沉默不语,等穿过一处楼顶天台重新踏上索桥时才叹口气道:“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锁链微抖,脚下木板吱呀作响,两人走到中部,李知行才道:“天掌门,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知行必竭尽全力。”
天连山道:“我打算找贾勇真打一场。”
“打一场?”李知行一愣,他不太明白,既然天掌门和自己一样都觉得烈火派不是杀害周兄弟七人的凶手,为何还要找贾勇真打一场。
忽然,背剑青年灵光一闪,赞道:“好办法。”
天连山轻声道:“此时你知我知即刻,不要声张。”
“是,晚辈明白。”
两人一前一后抬头朝西望去,视线同时落在属于烈火派的那座酒店。
天一堂作为云泽镇第一大门派,试试都压着烈火派一头,酒店也不例外。
天一堂的酒店最高一栋达到18层,仅比救世军统帅部矮了两侧,几乎可以俯视整座云泽镇,而烈火派所驻酒店只有16层,气势上差了许多。
当然,大同门的更矮,只有12层,但因为实力与头两名相差悬殊,反而是最不觉得憋屈的。
人和人相处,其中一人强了一点点会产生嫉妒,可要是强出太多,也就没什么好嫉妒的了。
与天一堂的格局相同,酒店最顶层是贾勇真的私人住所,15层则是办公室。
此时烈火派掌门正神色郁闷的听着首席大弟子杨东平与二徒弟飞凡的汇报。
不出他所料,郑英东死了,连带着一起出镇的十多个徒弟一并被丧尸吃的干干净净。
“我在帽儿山找到英东的配刀,不会看错。”飞凡沉声道。
“所以真是这孽徒绑走了天连山的儿女啦!”贾勇真狠狠拍下桌子,桌面山水杯、烟灰缸等物顿时弹掉而起,撒了一桌烟灰茶水。
他气呼呼的骂道:“干他娘的,这下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英东那畜生为什么要这么干,你们两个平日和他不是走得很近吗,难道都没发现什么苗头?”
杨东平与飞凡噗通跪倒,抱拳道:“师傅,三师弟之前几天说说笑笑与平常无异,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贾勇真叹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人都死了,梁子也结下了,还有什么可追究的,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师傅。”
两名弟子起身,对视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