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比武大会前夜,在外镇南门前搭建的擂台临近收尾时被救世军叫停。
十多名工匠问其原因,宪兵回答别问,等通知。
统帅部泰战的办公室,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在右侧的独立沙发上,长沙发上一次坐着天连山、贾勇真、柳大同。
前两人脸庞毫无血色,后者神情颇为尴尬。
“两位可想好了,明日的大比真的要继续?”泰战拿起茶杯轻呷一口碧螺春。
天连山斜睨身旁汉子,冷声道:“当然要比,我天连山这辈子还从没被卑鄙小人的下三滥手段吓退过。”
“哼,你不用含沙射影,要打就打,我还能怕你不成!”贾勇真脸色苍白,伤情似更重一分,仍输人不输阵。
柳大同赶忙劝道:“要我说今年的大比不如算了,咱们三派继续沿用去年成绩,两位掌门现在受伤在身,手下又各损一位高徒,实在不宜再大动干戈。”
贾勇真闻言狠狠一拍大腿,喝道:“现如今是他天一堂实力大损,凭什么要我烈火派继续做老二,难不成我欠他的!”
天连山冷笑:“呵呵,贾勇真,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不就想做云泽镇第一门派吗,你说出来就是,咱们不是没得商量,何需做出绑人儿女,暗杀晚辈的龌龊事!”
贾勇真闻言大怒,又苦于绑匪真是自己的徒弟郑英东,无从辩解,喉头一甜,吐出一口暗红鲜血。
“天……天连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贾勇真,你当真要我把若星若辰的事拿出来说说吗?”
“你……”
“够了!”
泰战轻轻将茶杯顿在茶几上,两名云泽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江湖大佬立时鸦雀无声。
“我叫你们来是商量事情,不是看你们如同乡野村夫般吵架斗嘴的,既然你们想在大比上一决雌雄,那我就成全你们,明天下午比武大会如期举行。”
两人不说话了,柳大同想打个圆场,自觉人微言轻,决定沉默是金。
泰战重新将茶杯端起喝茶,示意端茶送客,天连山与贾勇真互瞪对方一眼,起身告辞离去。
柳大同最后一个起身离开,临出门时泰战忽然喊住他。
“泰战统帅,可是有什么吩咐?”
泰战想了想,道:“天一堂和烈火派的事,我知道你左右调解出了不少力,这份情我记下了。”
柳大同立刻抱拳道:“统帅过奖了,云泽镇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总不能眼看着它要出大乱子还袖手旁观,大同门实力低微帮不上大忙,在下惭愧的很。”
泰战安坐沙发,点头嗯了一声,“柳掌门慢走。”
三位掌门由崔敢当和廉正亲自送出军营,期间贾勇真率先问起凶手之事,崔敢当一张粗狂脸庞拉成马脸,廉正顾左右而言他,只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