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嫩的双手掌控着方向盘,江悦戴着墨镜,随意瞄了眼坐在副驾驶的男人。
本以为自己带于明出来见世面,不说于明感恩戴德,但也不该是此时这个硬邦邦的态度。
“他们欺负你了?”江悦随口一问。
于明原本正沉浸在自我厌弃的情绪中,听见江悦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否认“当然没有!”
于明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为了钱卖给江悦的小白脸,他从没有指望过江悦会为自己做什么。在于明看来,这些富家子弟都一个样。
于明的否认,江悦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到底也没继续追问。
江悦是个天之骄女,她能够询问于明已经很难得,虽然于明很对江悦胃口,但也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不过是很有兴趣罢了,更何况,她还没有得到于明。
“我江悦从不惧怕任何人,我的人,也不必委曲求全!”江悦红唇吐出香气迷人的话来。
这是江家给江悦的底气,也是江家长公主的骄傲,在这华城,从没有人能让江悦受委屈。
于明眼眸顿了顿,为这浑然天成霸气的话,也为江悦此时骄傲至极的态度,他的眼眸里不知是羡慕还是震惊。
截然不同的人生,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于明永远也无法像江悦这样肆无忌惮,偏偏,此时他竟然觉得,江悦活得是如此的潇洒。
此时的江悦在于明眼里,是耀眼的,是光芒万丈的,而自己却是暗淡如萤火。
手机铃声打断了于明心里的震撼,也让于明久久未曾收回的目光连忙低下,当他看到是爷爷的来电连忙小声接起。
“爷爷?”
于明小声说着,哪怕于明已经压低声音,但车里空间就那么大,江悦哪怕不是故意偷听也明白怎么回事。
两位老人年纪大了,在医院里什么也不懂,所以就被有些没有职业道德的医生护士瞧不起。
挂了电话的于明沉默着,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一股自责中。
从大山里走出来的那一刻,于明就想着要好好赚钱,报答将自己辛苦养大的爷爷奶奶。
没想到,钱没赚到,如今奶奶生病还是求江悦给的钱,而现在爷爷奶奶被人瞧不起,也是因为自己没用。
“这是?”于明看着江悦的车已经停在医院停车场,心下不解,但此时他的确无心陪江悦玩闹,只想尽快来到爷爷奶奶身边尽孝。
“谢谢江小姐!”于明清越的声音中带着诚恳。
哪怕对江悦和自己的关系唾弃,但于明不得不承认,他和江悦期间种种,其实都是自己沾光。
男人这样乖巧的模样,让江悦心情甚好,她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丰满红唇,语气挑逗“感谢也得有行动,作为我送你过来的报酬!”
刚刚心里升起的感激突然消失不见,于明看了眼江悦的唇,眼睛像是被烫着了般连忙别过眼。
江悦无疑是好看的,唇形丰满充满诱惑,可就这样亲一个女人的唇,对于连初吻都在的于明而言,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换一个!”于明说着,双耳已经通红一片。
江悦瞧着如此纯情的于明,心情好的不得了!她交往的男人大多有着恋爱经验,江悦自然不在乎这些,她自己没有为谁守身如玉,自然也不会要求他人。但身边出现的于明却是干净如同一张白纸,似乎就等着自己在上面挥洒自己想要的图画,这种感觉新奇又舒服。
“换一个?也行,你凑过来点!”江悦朝于明微微勾了勾手指。
心情不情愿,但身体已经微微靠近了些,鼻尖传来浓郁的香味,这香味于明不陌生,是江悦身上的香水味。按理说浓郁的香味该是刺鼻才对,偏偏江悦身上的香水味不仅仅不刺鼻,反而带着一股惑人的感激。
还没从这股香味中回神,于明后脑勺被一只涂着正红指甲油的手扣住,唇上传来香软的触觉。
意识到自己是被江悦给“强吻”了,于明第一反应就是推开江悦,却不想江悦未曾留恋,在于明伸手之前整个人已经离开。
“你!你怎么!”脑子里有太多的话,可于明却说不出口。
他怎么都没想到江悦会突然亲自己,这可是他的初吻!此时唇上似乎有些发烫,明明只是单纯到不能单纯的蜻蜓点水,偏偏于明觉得鼻息间都是江悦的味道,甚至唇上也都是那抹说不出的柔软。
江悦笑弯了眼眸,笑的风情万种。
面前的男人脸颊连同脖子都通红一片,眼睛里都是不知所措,就像是掉入陷阱的一头鹿。此时他唇上还沾着自己的口红,瞧着让江悦恨不能再亲一下,怎么会有男人这样纯情又可爱。
“我怎么了?我不知廉耻?”江悦拿出口红朝着镜子补妆,倒是把于明心里的话给挑明了。
于明擦着嘴巴,倒是没否认。在于明看来,江悦的举动的确称得上不知廉耻。
若是平时,于明敢这样想,江悦怕是真的要生气。但此时,江悦倒是觉得好玩。
“于明,你该知道我们间的交易,别说今天我亲了你,就算我们上了床那又怎样?”江悦言辞粗鲁直白,甚至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于明。
于明被这话这眼神给弄的浑身一紧,却明白江悦说的是事实。
等两人下车的时候,江悦和于明神色如此,已经收拾好心情。因为于明最近已经有些小火,虽然还没什么粉丝,但为了避免麻烦,于明还是带了鸭舌帽和口罩。
于明给奶奶找的医院在普通人看来已经很好,可在江悦看来,不论是环境保安还是服务都差极了。
于明朝奶奶的病房走去,对于身边的江悦,他很奇怪她为什么也来,却也知道江悦的性子,她想做什么自己根本改变不了,也就随她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窄小的走道有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医护人员,时不时病房里传来交谈的声音,江悦瞧的皱眉,倒是于明一脸坦然。
很快,于明就停在一间病房外,敲了下门。
“谁啊!”里面传来老人的声音,随之病房的门被打开。
开门的是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穿着洗的发白的军绿色上衣,头发花白,肤色黝黑,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
“哎呦,是阿明啊!”于爷爷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