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从小碰的多,你的马术已经很不错了!”江悦笑着安慰了下。
可不知为何,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于明来。她和于明在一起后,她还从来都没有带于明去骑马过,于明肯定不会骑马,不知道去马场会不会出糗。
脑子里想起于明,就控制不了,停不下来。
江悦想起那晚于明的告白,着实吓到了她,明明她不知被多少男人告白过,那些男人优秀的帅气的都有,可没有哪一次她是这样的惊慌失措。
床伴就是床伴,可以发生肉体的关系,却不能产生感情,这是江悦的准则。
这些天她没有再去公寓,也没有联系于明,甚至故意不去想任何于明的事情,她尝试和房杰见面相处,以为这样就可以放下于明,却发现似乎无济于事。
两人开始用餐,房杰很会照顾江悦,也会说很幽默的话逗江悦一笑。
可当江悦瞧见房杰给自己碗中夹的藕片时,她愣了下。江悦不喜欢吃藕,家人知道,于明也知道。
所以在公寓的时候,于明做过无数道家常菜,却从未碰过藕片。
想起于明来,江悦就不可控制的想起于明的好来。
每次她从公司回去时,于明都会将自己的拖鞋放在门口,也会提前倒好温开水放在桌上,洗澡水里会给自己滴上精油让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些,等自己洗完澡,就可以吃到于明亲手做的热腾腾的饭菜。
晚上休息的时候,于明会关灯,会抱着自己,甚至会在自己晚上想要喝水的时候立刻给自己端水。
还记得有一次自己喝多了回来,于明会给自己准备醒酒汤,会给自己清洗身体,甚至在自己难受的时候一整夜都不睡就那么陪着自己。
明明只是个床伴,各取所需罢了。可自己送给于明东西,他不要,也不要自己的钱,更多的都是于明在付出。
就是因为于明对自己太好,才让江悦对于明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房杰询问道,不解的看着只是愣愣盯着碗的江悦。
江悦摇摇头,甩开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算了,这个时候想他做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没!”江悦虽然是这样说,但碗中的藕片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
“真是奇怪...”房杰停下和江悦交谈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不解。
“怎么了?”江悦询问。
“玻璃外的那位男士站了好久,好像一直朝我们看着,可我似乎不认识那位男士!”房杰狐疑道。
房杰很早就故意到外面隔着玻璃看着他们都男士,一来是男士生的太出挑,二来是那位男士的目光充满悲伤。
江悦跟着房杰的目光朝外看去,可就那么一眼,江悦顿在那,心里升起内疚感,就像是出轨的女朋友碰见男朋友一般,该死!
江悦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于明,隔着玻璃,她能够感受到于明瘦了些。而且外面都是零下的天气,于明就穿着一个大衣傻愣愣的站在那,冷不冷啊。
“抱歉,我出去一趟!”江悦起身道。她是真的很不想去管,于明爱站在那里就站在那里好了,他们又不是情侣,自己和谁一起吃饭和谁交往都是自己的自由。可江悦到底是软了心肠,这才走出去。
房杰善意点头,看了眼外面的男士,又看着急匆匆走出去的江悦,目光里带着了然。
推开餐厅的门,冷风吹动江悦的发丝,她走到于明面前,瞧着于明委屈的眼眸,训斥道“站在这里做什么,喝西北风啊!”
于明看着江悦,执着的询问“那个男人是谁?”
于明的话在江悦听来就是质问,这让她原本还关心的意图变得不耐烦“是谁和你有关系吗!”
江悦的话如同利剑插在于明心头,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动物,就那么盯着江悦。
“我以为,至少你对我是不同的!可是,你这么快就找到另外一个男人,我的爱就让你觉着那么的无所谓吗?”于明声音悲凉。
江悦心里也不好受,但她却觉着这样的关系让人不舒服,这不是江悦乐于见到的。
“你既然知道,何必又要问!好,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江悦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停留,而你于明不过是我的一个床伴,你凭什么以为你对我又是不同的!你和我之前的那些床伴没有任何不同!”江悦一字一句,道出最残忍的话。
于明脸色发白,不知是冻的还是被江悦的话伤的。
有些事情哪怕自己心里清楚,但被江悦亲口说出来,却比任何人说的都要伤人。
于明伸手,想要去拉江悦的胳膊,却被江悦推开。
“好,我不求什么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于明几乎是哀求着。他不奢求江悦也爱自己,只希望陪在江悦身边,床伴就床伴。
可于明的哀求在江悦看来却是让人不舒服,要知道,于明虽然家世贫困,但却是一个很有骨气的男人,哪怕是一开始也不对江悦低头。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如今却低声下气的哀求江悦,不在乎身边。
江悦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于明,她喜欢挺直了脊梁骨的于明,如果因为自己让于明变成这样,那么这段关系更不应该继续。
为了自己,也为了于明。
“不必了,你和我的关系到此为止,公寓就当我送你的分手礼物!”江悦毫不留情的说道,然后看也不看于明,直接转身走入餐厅。
餐厅内温暖如春,餐厅外寒风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