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萨克两只三角眼的眯了眯,心中迷惑不解:弗丽达拒绝登基为王,却要以国王侄女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给的理由同样挑不出毛病。
但是伪王没有子女,他的侄女就是第一位继承人,弗丽达是不是打算通过继承的方式获得这个国家的实际权利呢?她有必要做这种拐弯抹角的事情吗?
德萨克决定再试探一次。
“大人,现在伪王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他很可能不久于人世,请问他的下一任继承者选谁比较好?”
这话问出来后,德萨克自己都佩服自己。
这句话没表现出他对弗丽达的任何质疑,只是问了一个人们经常关心的问题而已。
如果弗丽达回答伪王死后由她亲自接任,那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若她说让别人来接替伪王的位置,那么她这个公主继承人的身份就没用了。
弗丽达深深的看了一眼德萨克,在这个教堂上只有他向自己提问,而且一连问了两次。她想起了罗德的小册子中,德萨克赫然记载在危险贵族的名单当中。
他这次的问题问的很巧妙,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的问题,却死死掐住了王位继承的这一个关键点。
他是洞悉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吗?
自己的真实意图是在民众和军队中竖立威望,打好权利基础。有个王位继承人的身份,你干的好,人家就会在心里想:弗丽达大人早点继承王位就好了。没有这个,人家最多就在心里说一句:哎呀,弗丽达大人真是个好人。
德萨克应该还没想到这一层,他应该只是害怕自己正式加冕会影响他的权力而已。
但是他问的很巧妙,感觉怎么回答都对自己不利,而且他还隐藏了自己的意图,该怎么办呢?
其实很好办,他既隐藏意图,那就挑明他的意图,这只是话术上的一个小技巧而已。
“德萨克卿,我今天把大家聚在这里是告诉大家历史的真相以及我驱逐敌人的决心。你却突然提到于此毫不相干的王位继承人的问题。你是害怕我会登基,然后影响你手中的权力吗?”
弗丽达说话不紧不慢,却句句如刀,刺激的德萨克汗如雨下。
他慌忙跪下,说道:“大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弗里茨王年岁已老,为国家的将来担心而已。”
弗丽达说道:“我是这个国家的真王,现在的弗里茨王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国家的将来轮不到他管。
你担心我登上他的位置会影响你手中的权力?
可笑!你的权力我现在就可以收回,不需要坐上伪王的位置!”
“大人,请……息怒,请饶恕我这个愚蠢的人吧……”
德萨克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他匍匐在地动都不敢动。这种压迫感他还是第一次从弗丽达身上感受到,之前只是以为她是个无法理解的怪人而已。
弗丽达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我之所以一直不干涉国家的运作,没罢免过你们任何一个人,是因为我觉得你们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带来了和平与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