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不过有件事您也得答应我。”秦沐苼看着她道:“我不在的这几天,您不能出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出去,最好是装作病重的样子才好。”
“这为什么?……你怕有人害我?”张氏蹙眉道。
“娘,防人之心不可无嘛。”秦沐苼用撒娇的口吻说。
但张氏心里清楚,先前她身子天不如一天,人人都等着她死,自然也就没人来害她,可若被人发现她好转了,那就说不定了。
这些心计和手段,她都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苼苼,你放心,在你和你弟弟有着落之前,娘一定会撑着这口气的。”张氏握紧她的手,虽然女儿的变化始终让她觉得意外,但她能这样懂事却又是她所希望的。
知道张氏是个明白人,秦沐苼便放心了不少,又交代了喜儿些事,第二天一早,秦沐苼带着些过冬的用品,上了大门口的马车。
“小姐,您早去早回啊,路上一定小心。”喜儿不放心的与她告别。
“放心吧。”
“大小姐,坐好起程了。”马夫拉着缰绳提醒说道。
秦沐苼看了眼虎背熊腰的马夫,又对喜儿说:“回院去吧,照顾好我娘。”
“是,小姐放心。”
马车缓缓驶离秦府,秦沐苼坐回车厢中,清冷的小脸迅速褪去童真,垂眼默默思考着什么。
而她刚走,一个黑色身影便踩着屋顶,迅速跟上了她的马车。
秋雨袭来,“哒哒”的马蹄声在雨幕中穿行。
秦沐苼挑窗看了眼外面的景色,眼底的冷意更甚了几分。同时,在京城,一队人马赶着天黑前入了城门,然后消失在某条错综复杂的街道上。
入夜后,溟玹再次来到秦府,等到了秦沐苼的院子里,却发现她根本不在。
“小丫头大半夜不睡觉,又跑哪儿去了?”他暗暗的想。
这时,喜儿提着热水从水房回来了。
眨眼的功夫,溟玹便消失在了院中。
“夫人,咱们洗漱一番就睡觉吧。”喜儿入了张氏房内道。
“嗯……也不知道苼苼今晚在哪里过夜。”张氏忧心忡忡道。
“去灵泉学院的沿路上都有客栈,小姐定是找客栈住了,夫人就安心吧。”喜儿说。
“哎……也不知道怎么的,苼苼一出门,我这心口就堵得慌。”
“夫人,咱们小姐已经变了,我看她心思比您还谨慎呢,一定不会有事的。”喜儿宽慰着张氏,张氏又叹了几声。
后面的话,溟玹没再听下去。
小丫头去灵泉学院了?
面具后的眸子微微划过一抹思索,月白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
“大小姐,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赶了一天的路,马车终于在一处深山老林停了下来。
马夫跳下车,将过夜的东西拿下去道。
“好。”秦沐苼没有多说,只淡淡的应了声。
“那小姐坐会儿,我去找些东西生火。”马夫瓮声瓮气的说着便朝旁边的树林走去,很快没了人影。
秦沐苼低头坐在车厢中,手里却已经抽出了出门前准备的一把短刀。
夜风瑟瑟,远处传来了几声狼嚎,秦沐苼缓缓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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