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转身出了门,十分潇洒地走了。
怀真郡主愣住了,有心想怼他两句,但是对方太过真诚礼貌,让她找不到可以回敬的话,几番张了张嘴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直到沈留祯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她也没想出来狠话……
“嗨!堵得慌!气死我了!”怀真郡主气得甩了一下衣袖,转而看向了谢元。
见谢元也一副感动不舍的模样看着门口,于是杏眼一瞪,端着郡主的仪态,高傲地说道:
“谢元!你这样我的面子往哪儿搁?要是旁人都知道你喜欢男人,我岂不是要沦为笑柄?!你不准喜欢他!你只能喜欢我!”
谢元看着愣了一瞬,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捏了捏自己疼痛的胳膊,就是没说话。
“你听到了没有?”怀真郡主追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的脸问,一定要个答复似的。
谢元将自己受伤的胳膊放在了桌子上,大马金刀坐得板正,侧过脸来看着她问:“郡主,你觉得陛下给你我赐婚,是何用意?”
怀真郡主脑海中,何公公嘱咐她看着谢元的画面一闪而过,她努了一下嘴,违心的说:
“也没什么吧。就是因为我胡闹,被形势所逼。又不能公布你是个女郎的消息,只能这么处理了。”
谢元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隐瞒,她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说道:
“……若是如此,你以后怎么办?郡主大好的年华,总不能绊在一桩假婚姻里头。还是得想办法尽早了结此事为好。”
“不……我用不着。”怀真郡主扬了扬下巴,突然伸手去拉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喜滋滋地说:“我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英俊的人。你就挺好的,我每天看着你就高兴。”
谢元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了回来。状似无意地问:
“我做了驸马,是不是就不能再出征领兵了?”
怀真郡主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于谢元的重要性,笑眯眯地回答说:
“对呀,你是我的驸马,守着我就好了,上战场那么危险万一你战死了,我怎么办?再说了,你不知道吗?驸马要避嫌,本就不能有实权领兵的。”
谢元僵住了,一双丹凤眼转了半边,看着怀真郡主那天真无知的笑脸,心里头晦涩难忍,险些要落下泪来。
她放在膝上的手握着拳头,手指捏紧,愤恨差点就摆在了脸上。
可即便是她极力忍着,怀着君主还是从她那吓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对劲来,天真地问:“你怎么了?”
谢元心想:怀真郡主虽然没心没肺,但是怨她也怨不着,该怨的是她爹,何必将气撒在她的身上?
于是她松了拳头,深呼吸了两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很想上战场罢了。”
“上战场有什么好啊?多危险啊,你跟我在一起,咱们在京中喝酒赏花,你要是喜欢练武,我命人造一个大一点的练武场给你,你练剑射箭,我就在一旁看着,多好?”
怀真郡主说着,又想起了当初看见谢元与人比试射箭时的英姿来,顿时一双杏眼里头都是钦慕的光亮,痴痴地看着她的侧脸。
谢元觉得郁闷至极,审视了她一会儿,问道:“郡主,你这辈子就没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情或者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