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烟说道:“郡主她喜欢驸马喜欢得不得了,可是驸马不喜欢她。”
沈留祯明显失望地说:“这算什么报应呢……”
“不是,你不懂……她跟驸马成亲以来,驸马就没有碰过她。她不甘寂寞,找了马国公的儿子睡了,还被马国公的儿子到处宣扬她是个破鞋,要不是先帝出面摆平,她现在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
沈留祯问诧异地说:“这……这不能吧,好歹是一国的郡主,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
花烟着急地说道:
“是真的!市井间是隔着宫墙,隔着高门府邸不知道罢了,上头的达官贵人们早就知道了。
只是先帝定了性,说是马国公的儿子诽谤,还下了大狱关了一个月。所以谁都不敢这么往外传罢了,对外都说是马国公的儿子瞎说的。
可是我们这些府里头的人知道啊。她还是去寺庙里头祈福进香的时候,闹得这一出,真真是淫荡得紧。”
花烟眼神中闪着痛恨的幽光,牙关紧咬,低声说道:
“她将我卖到青楼里头又如何?还不是荡妇一个,又比我干净到了哪里去?她闹出这种丑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驸马的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烟笑得癫狂,说:
“她是不会轻易死了,也不会吃什么苦,可是这一辈子也别想顺心如意!”
沈留祯看着花烟,眼见她这种因为报不了仇而自我安慰的模样,被拉了一半的眼睛里头流露出了一丝怜悯来,但是很快就收了起来。
他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收拾收拾东西,通知你那个表哥来接你,我去找鸨母付赎金。”
花烟也站了起来,看着沈留祯离开的背影,眼神中的激动溢于言表,甚至还生出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来。
可是很快这一点活络的心思便熄灭了……
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上次因为对驸马有了一丝幻想,就落得了现在这个下场。
她发过誓,只要能从这个地狱里头出去……她再也不胡思乱想,要好好的跟表哥过日子。
……
……
刘亲兵伸手将沈留祯写好稿子从桌子上拿了过来,想要给他吹干,可是吹着吹着,他看清了上头的故事,表情就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单手捏着纸张的一角,在空中慢慢的抖搂着,好让墨汁快点干,一边看着沈留祯问:
“好像是昨天吧,你说,怀真郡主一个小人物,还不值得你花心思整她。哦……今天就变卦了,编了这么一套词儿编排她,想让她身败名裂?”
沈留祯看着刘亲兵抖着的那张纸,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自己底裤被人捏在手里抖的羞耻感。
他红了脸,恼羞地伸手从他的手里头将那张纸给夺了过来,说:
“你懂什么?我这是有大用意的。”
“什么大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