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玉听闻,很是夸张的露出了痛心的表情。
她生的妩媚,即便是痛心的眉毛都耷拉了下来,也是一副可怜兮兮惹人疼的模样。
这个样子,她估计早就对着镜子练过好多遍了。
她一开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娇嗔,跟当时跟沈留祯在一处时,因为些传闻,兴奋的眉飞色舞的泼辣样子完全不同,娇滴滴地说:
“解将军,你不认识我了?当初你进京的时候,咱们可是在云香楼的二楼上,见过的呀,才一年多而已,就把奴家忘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撇向了谢元的方向,心中已经将香艳的画面都脑补出来了。
谢元皱了皱眉,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云香楼二楼……”她突然顿住了,脑海中转过了临街的一处青楼的画面。
当时姒玉穿着红色妖娆的胡人女子的舞衣,比较暴露,曲线尽显,而且浓妆艳抹的。
而现在是国丧期间,青楼也得闭门歇业。所以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也必须穿一身的素,都是简单的白衣。
这跟当初她朝着谢元扔花生的样子,相差太远了。谢元跟她本来就是“瞧了一眼”的关系,一时间真的没看出来。
“想起来了?哈哈哈……”姒玉娇笑了一声,声音婉转的说,“解将军果然还记得奴家。”
肖二蛋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看谢元已经愣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说道:
“不对呀,将军你什么时候去的青楼?我一直跟着你我怎么不知道?”
谢元听闻,烦躁地一拍桌子,没有看他,而是对着堂下跪着的姒玉说道:
“进京时姑娘朝我扔东西,不过看了一眼罢了,为何故意说得咱们认识一样?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心虚?!”
“啊?!”姒玉被谢元的怒火给吓到了,随即慌乱地直摆手,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本来……”
她一时间觉得词穷了,心想:是个男人都应该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怎么到了他这里,就直接扯到心虚上头去了?
虽然她是真的有些心虚……可是……这本来没有关系的呀?
姒玉哭笑不得,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解释,就冲着一旁坐着的马朔说道:
“哎呀……马公子,你替我解释解释,奴家却没有那个意思,奴家本就是……这个样子闲聊的呀!”
马朔是云香楼的常客,算是跟姒玉相熟的,此时听了姒玉的话,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假惺惺的装什么柳下惠,去过青楼又没人能说你什么?解将军这个反应,倒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别人知道你去过青楼啊。”
谢元扭过头来看向了马朔,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若是去了,自然没有什么好遮掩的,难不成还怕谁知道不成?”
她说着眯了眯眼睛,声音低沉,带着很强的压迫威势感:“可我若是没有去,谁也不能冤枉我半分。”
马朔偏了一下眼角,用余光看了一眼谢元,就不敢再看她了。只是梗着脖子,仰着下巴,强撑着看向了堂下跪着的那些人,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