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立马接话道:“不是说好了你带我玩吗,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带钱啊。”
“你人生地不熟?”谢元都快被气笑了,“你人生地不熟怎么找到这儿的?”
“听说啊……”沈留祯摇着扇子说,“解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刚也看了呀,掏钱也不吃亏……不能这么小气。”
“我……”谢元又语塞了,半晌认命地说道,“好啊,我从来都说不过你,我给你攒着,惹急了我打你一顿清账。”
说着她就将自己身上的腰上挂着的荷包取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都在这儿了,多了没有。”然后就一撩衣袍潇洒地走出了房门。
沈留祯连忙跟了上去,转身看向了目送他们离开的姒玉,给了她一个郑重严肃的表情。
就这么一个眼神,很短暂的一瞥,正因为伤心失落而哭泣的姒玉,突然脑子里头绷紧了弦,顿时就顿住了。
半晌,她擦了擦眼泪,看着桌子上的茶碗和那个丢下的荷包,到处翻找了一通,别说纸条了,半点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但是他刚刚那个眼神,明显是有交代的,那交代是什么啊。
姒玉又坐回了座位上,开始冥思苦想刚刚沈留祯说过的所有话,从头捋到了尾。
突然,她想起了沈留祯劝她不要迷恋解将军时,着重说的那两句话:
“我说这个话是认真的……”、“你一定要听我的劝……”。
姒玉迷茫地歪了脑袋冥思苦想,但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本不知道沈留祯是何用意,所以一直怀疑自己会错了意思。
可是……除了这两句话像是嘱托,再也没有其他的了呀。
姒玉想到此处,轻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地说:
“……让我、给自己找一个替身代替解将军……这是为什么啊?有什么用?难道是嫌弃我太不冷静了,警告我不要误事?
可是不对啊……这个节骨眼上跑来这个敏感的地方冒险,他不该就单单为了替我操这个心啊……”
姒玉实在想不通,委屈地眼泪又下来了,她瞥了一下眼睛看向了桌子上的狼藉,将谢元留下来的荷包拿过来,捧在了手心里头,哭道:
“……这人太正经了也不好,他明显就是嫌弃我不够清白,我这是彻底没戏了。呜呜呜……”
她掉了一会儿眼泪,抬着手背将脸上的泪水粗暴地都给抹干净了,撅着嘴说:
“不管了,就听他的找个相仿的替身,要是能找的到,怎么也得抱一抱解解馋。”
她恼怒地翻着白眼,用手掌不停地给自己扇着风,红色的长指甲在空中晃动,妖娆,又带着些俗艳,
“真气人!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人都到眼前了,我却连胳膊袖子都没碰着!早知道,我就不该怕他不喜那么矜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扑上去占点便宜!”
而这一边,谢元气哄哄地一边下楼,一边说道:
“好了没钱了,哪儿也去不了了,回家呆着罢。”
沈留祯十分乖顺地应和,笑得酒窝都出来了,说:
“好啊,我同意,今天玩的不错,回家吧。”
谢元听闻,眸光晃动了一下,脚步就顿住了,转过头看向了沈留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