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有许多资历合适的老将,都能胜任此职位。总比你选的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强啊。
不是马某人说话难听,你这一行径,颇有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嫌疑,谁人能不乱想呢?”
谢元眉目凌厉地望着马国公,很快地接话道:
“马国公,这是我的军务,你们若是有人选推荐尽管说出来,可是允不允就是我的事情了。”
马国公听闻清了一下喉咙,端着腔调刚想说几个人名。
谢元就紧接着说:
“我直说了,我不允,您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我就在这里等着,烦请马国公派人将奏章送进宫里头去请陛下批阅。”
“你!”马国公气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谢元的鼻子说道,“你这是一意孤行,非要扶植自己的亲信了?老夫这就参你一本结党营私!”
谢元稳稳地坐着,甚至还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束袖,平直地说道:
“不妨事,你参你的,我上我的。只要将奏章给我送进去就行。”
“你休想!我是当朝国舅,陛下亲命的辅政大臣,这奏章不合规矩,带回去改过了再来!”
谢元听闻抿紧了唇,一双本就带着威势的丹凤眼凌厉至极,怒瞪着马国公。
正在这个时候,沈庆之从外头进来了,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情景,顿时明白了几分,用笑呵呵的语气,响亮地喊道:
“呦!元儿,你也在这里,怎么了这是?”
谢元见她师父进来了,这才礼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说话。
马国公对着沈庆之怒道:
“沈庆之,你也不管管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徒弟,你看他那个样子!目无长幼尊卑、狂妄至极!还想公然结党营私扶植亲信!”
沈庆之摸了一下下巴上的短胡茬子,客气地说道:
“不至于不至于,她肯定没那个意思。”
说着就走到了谢元的跟前,和蔼地问道:
“护城大营的都统人选拟出来了?”
谢元垂了眼睛,表情有些僵硬,“嗯”了一声说道:
“我都写在奏章上了,如何考量,还有利弊都写得清楚,陛下看了一定会应允的。”
小皇帝本来就没有什么主见,她就不信写得理由这么充足,他有什么原因会不同意。
除非有人暗中使绊子!
沈庆之左右看了看,看见了马国公身旁的桌子上那个孤零零的奏章,还有上头那熟悉的字体,知道是谢元写的,于是直接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