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正坐在窗户前,外头因为天色暗了下来,外头回廊上杂役们正在点烛上灯。
红色的灯光从低处升到了高处,正好掠过了谢元和沈留祯,由暗转明。
谢元的眼神从沈留祯的红润的唇上一闪而过,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那我是不是得证明,我跟陛下的想,不是一回事?”
沈留祯看着谢元脸上的光影,像是着了魔似的,神情有些恍惚地“嗯”了一声。
谢元却又垂下了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就从案几后头站了起来,绕过了案几走到了沈留祯的身侧,对着他很是帅气又自然的往回招了一下手,说:
“你过来。”
沈留祯扭过头了头,仰着脸从她的那矫健的细腰往上看了过去,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乖乖地站了起来。
谢元看着他迟疑了一瞬,最后大方的伸出了手,张开怀抱将沈留祯抱在了怀里。
她的脸颊靠在他的颈侧,双手抱着他,搂得紧紧的,许久都没有说话。
沈留祯从这个怀抱中感觉到了许多东西,好像不仅仅是谢元表面上看着的那般冷漠和理智,更像是带着无言的温情和眷恋。
他在她的怀抱中愣住了,心中似有一股暖流在蔓延遍全身,过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抬起了手臂,在谢元的胳膊下,扶住了她挺直的腰背。
那一刻,他觉得手里抱着谢元的腰,似乎就已经拥有了整个天下那么满足。仟千仦哾
谢元深吸了一口气,闻着沈留祯身上的熏香味道,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低缓地问:
“陛下总不能这么抱你吧?”
沈留祯听闻,勾起唇角笑了,轻声回道:“那确实不能……”
谢元问:“我跟乌雷比,谁重要?”
沈留祯立马说道:“那自然是阿元重要。”
“那如果陛下是个女人呢?”谢元微微侧了一下脸,问。
沈留祯身子明显滞了一下,也微微侧了脸颊,转向了谢元的方向,疑惑地说:
“乌雷怎么可能是个女人呢?”
他刚刚说完,突然像是领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激动地问:
“阿元,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谢元抿了抿坚毅的唇,眸光中凌厉而不服输的光亮一闪而过,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沈留祯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些。
“疼疼疼……”沈留祯喉咙里头含着笑声,连声求饶,说,“你没有吃醋,谢将军怎么可能吃醋呢?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
谢元这才满意地松开了他,垂着丹凤眼,蓦得丢下了一句:
“陛下的安危,关乎社稷。你对我的心意我理解,可是紧要关头,我还是希望你将陛下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上。”
沈留祯见谢元又潇洒地转身坐回了案几后头,顿时觉得甚为扫兴,与她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