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乌雷眸光又是一动,连忙摆手道:
“不是。就是觉得太奇怪了,我也不是头一次将花什召进宫来。往常不是都好好的,没听说过他有这么个癖好吗?”
他说完之后,又有些不自信,毕竟后宫的事情他也不管。于是连忙问了皇后一句:
“……以前有过吗?”
皇后冯伯羊听闻,微微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睛说道:
“以前那几回,倒是不曾听说过。谁知道他是最近才染上了,还是以前没有那个胆子,现在仗着保太后的关系,胆子大了,突然就敢了呢。”
皇后冯伯羊语气中颇有些不满,说道:
“这是陛下的后宫,本来就不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住在这里。幸而他祸害的是小太监,若是宫女,万一有了身孕,风言风语的要添多少麻烦。”
皇帝乌雷听闻,有些为难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姆妈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住在宫里多说说话。不住在宫里,住在哪儿呢?她那个儿子花什,看着是不成气候,那还不是朕抢了他的阿母,夺了他的福气。”
皇帝乌雷说着叹了一口气,说道:
“姆妈提起他来,总是觉得对不起她那个儿子,朕也觉得心有愧疚……你不懂,一个小孩子,看着别人都有亲娘,自己却没有,是个什么滋味。”仟仟尛哾
皇后冯伯羊听闻,垂着眼睫毛侧脸看着身后的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沉默了。
就听乌雷接着又说:
“朕相信你能处理的好的,就像往常那几年一样,等他们走的时候,就将伺候他们的那几个宫人送给他们不就行了。”
皇后冯伯羊突然将手里的梳子放在了梳妆台上,“啪”地一声轻响,她动作倒是没有多剧烈,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镜子的神情,有些不悦。
皇帝乌雷看了她一眼,又偏着头凑了过去,问道:
“你生气了?”
皇后冯伯羊声音依旧是温柔的,但是语气却明显不客气了,看着镜子里头的乌雷说道:
“什么都能送了了事。敢问陛下,那个花什要是染指了沈侍中,你也要将沈侍中送给他吗?”
乌雷一听,顿时惊了,他光顾着惊讶,倒是将这个事情忘了,于是震惊地说:
“你是说他对……?不可能!要是真如你所说,那谢元还不当场就将花什给宰了!再说了,他能有那个胆子吗?”
冯伯羊淡淡地说道:
“那自然不能到那个地步。不过陛下今日光是沉浸在您与保太后重聚的母子温情之中,怕是没有注意到,今日宴会上,花什一直盯着沈侍中看,那目光可不干净。
您要说他没有那个胆子……那是在陛下您的面前,谁知道他在旁人面前是什么样子?尤其是陛下还是他的倚仗的时候。
陛下该是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沈侍中和谢将军重要,还是那个花什重要。要是处理不好,寒了两位大臣的心……”
皇后冯伯羊没有继续说下去。
乌雷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自然是……留祯他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