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县令贾恒闵,做郓城县的县令已经整整七年了。
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靠关系上位的人,他也能更进一步,甚至进京为官都不是问题。只因为他妹妹是李拥的小妾。
但贾恒闵这人有着自己的小想法的。自己的斤两他还是很清楚的,进京做官自己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还要时时刻刻的看人脸色生活,何必呢!
而自己在这郓城县做县令那就不一样了。在郓城县自己就是土皇帝,自己说啥就是啥。
而自己的上官,看在李拥这个京营步军都统的面子上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也就是说,自己只要不造反,不逼得百姓造反,那自己就能过的比皇帝还要舒服。
你说,他还为什么要往京城跑?在郓城县为所欲为他不好吗?
很显然,贾恒闵的选择是在郓城县做土皇帝,七年来,他过的很舒服。娇妻美妾一大群,天天还能数银子玩儿。
可贾恒闵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突然的被自己的手下从自己的大宅子里拖出来向着县衙而去。
“牛彦!你要造反吗?!”贾恒闵对着县尉牛彦大声呵斥着。
“贾大人,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而已。”牛彦对着贾恒闵随意的拱了下手说到。
“奉命行事?你奉的是谁的命?在这里我才是最大的!我才是!”贾恒闵对着牛彦大喊着。
“贾大人,卑职是奉的全国巡查使卢俊礼卢大人的命令,有什么事情您去和他说吧。”牛彦说完之后就去了队伍前面不再理会贾恒闵了。
任凭贾恒闵怎么大喊大叫,也无济于事,就这么被人押着来到了不远处的县衙里。
来到熟悉的县衙,贾恒闵就看到一位小青年坐在案堂上的正位之上。不用问了,这位就是全国巡查使卢俊礼了。
“贾恒闵,郓城县县令,你可知为何押你上公堂啊?”卢俊礼对着贾恒闵问到。
“卢大人,我乃朝廷命官,岂可是你随意羁押的!我要参你一本!”贾恒闵对着卢俊礼叫着。
卢俊礼也没和贾恒闵较真什么,直接把他贪污受贿,和搜刮民脂民膏的账本和证据都摔在了他的脸上。
“贾大人,好一个富甲一方的敛财县令。七年之间,贪污受贿,搜刮民财,竟让你有了百万家财!就凭这些,我就能砍你一百次了!”卢俊礼对着贾恒闵怒喝着。
贾恒闵闻言,也是拿起散落一地的账本账册开始看了起来。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你不过是刚到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东西?这是伪造的!假的!都是假的!”贾恒闵不敢置信的叫着。
“大人,已经发现了贾县令家的密室了,里面都是金银财宝,目前还没有清点完毕,粗略估算,不下百万两白银。”
贾恒闵话音刚落,又进来了两人,一人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正是郓城县的马兵都头美髯公朱仝。
另一人也是名人高马大的大汉,尤其是那双粗壮的双臂,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臂力过人的好汉子。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就是朱仝好友,郓城县的步兵都头,铁匠出身的插翅虎雷横了。
“你们!你们!谁给你们的胆子去搜查我家的?!”贾恒闵失态的对着朱仝和雷横喊着。
“错!注意你的措辞,那不是搜查,而是抄家!”卢俊礼对着贾恒闵说到。
“来啊,把他押下去关入大牢,待我回京时带他一同返京。”不给贾恒闵继续撒泼的机会,卢俊礼接着开口说到。
“卢俊礼!你没有这个权力!我乃朝廷命官,要查我也是刑部派人!”贾恒闵大声喊着。
“我乃皇帝陛下亲自认命的巡查使,还有御赐金牌在手,可以先斩后奏。你一个小县令,我查你就查你了,还要让御天监的人选个日子吗?押下去!押下去!”卢俊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