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杨明已经在路边拿着电筒等着了。他接过她手中的两个大袋子，很沉。里面都是秦佑买的水果糕点零食，零食是他给她买的，水果糕点是给奶奶买的，知道她爸爱喝酒，他还特意买了一瓶茅台。

“怎么买这多？”

杨明原本的喜悦再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的时候一下消沉了下来，这些东西应该花了不少钱。现在他们是用钱的非常时期，他现在能省就省，去县城的时候连一瓶水都舍不得买的。

“爸，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去朋友家吗？他送的，他们家办好事一大堆，说吃不完就送我了。”

农村不兴举办什么生日宴会，他们也不会特别的去记住自己孩子的出生的详细日期，只是会记住是在哪个季节出生，是早上还是晚上。

“你朋友对你这么好吗？”

“嗯，他们家人都很好。爸，我饿了。”

怕他再问什么，苏默连转移了问题。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饿了，杨明便跟着她去了厨房，在他们来的时候，奶奶就已经在楼上盼着了，她将糕点也拿了上去。

再去楼上之前，苏默习惯性的去看苏音，听爸爸说最近姐姐的情绪暴躁，爱砸东西，他便将她关在她的房里。

苏默听到爸爸的话，鼻子酸涩，面无表情的推开门。门一开，一股尿燥味扑鼻而来。苏音看到她，停止了自言自语，只说了句是默默啊，然后又进入到自己的世界。

“饿不饿？我这里有零食要不要吃？”

苏音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抬头看着她手里的零食，扑通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她多久没有洗头刷牙洗脸，满头的油和污垢，就连脖子上都是黑乎乎的泥垢。她的手枯瘦泛黄，指甲里都是泥。

她挑了两包辣条和凤爪便又缩回被窝里，苏默在问她要不要的时候，她说了不要之后便再也没理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