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步并两步来到赵珣面前,两手撑在他身侧。
莫非倒吸一口气,这姿势,有点让人想入非非,边城的小姑娘胆子都这么肥的吗?他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赵珣也不躲,反而露出“任君采撷”的样子。
沈筠学着他先前的样子,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在山上挖的,一分钱……也没要。”
走到门口的秦远——呀哟喂,他都看见了些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嘚,他还是回去继续坐堂吧。
沈筠准备起身,赵珣的手却迅速搭在她腰间,用力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不顾沈筠的挣扎,爽朗的笑着。
她这么强调,无非是揶揄他之前说的话,真是个爱记仇的小丫头。
“登徒子。”沈筠咬着他的手臂含糊不清的说。
“嗤”,赵珣松开她。这丫头是属狗的吗?牙齿挺利的。
莫非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他不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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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筠撑手坐在内室,赵珣又来了。
这次他乖乖地把手伸好,沈筠把脉——伤寒。
莫非哀怨的看着自家主子,是谁不听劝,非得泡冷水澡?今天一早起来,果然就病了。
难道他连个伤寒都治不了了?他的医术可是在冯御医之上,何必舍近求远?
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在沈筠身上打转。不会……是看上谢意的行医笔记了吧?那的确是个让人眼红的东西。
边想边靠近柜台,接过药童递过来的药包,大方的付了二两银子。
转过身来,就听见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多么志同道合的话呀,他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沈筠却怼了他一句:“连个伤寒感冒的方子都不会开了?”
赵珣见她一脸嫌弃的看着莫非,就像是个老学究教训自己犯了错的弟子。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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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赵珣也不装病了,只是每天都来。
见沈筠盯着他看,就打趣她:“怎么?沉浸在本公子的美貌中,无法自拔。是不是还想一身相许?”
随即一脸为难:“这……我得好生考虑考虑。”
“你现在越来越像京城的螃蟹了。”
沈筠怕他不清楚自己话中的意思,还好心的解释:“都察院的人在京城横行霸道,惹人讨厌。”
哦~都察院呀。那只蠢货估计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帮过他。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太蠢,以他的背景,早就爬上督查院总督的位置了。
一路上因为他的令牌,引来了多少次伏杀,总有人会为此买单的。
他右手撑在桌子上,眼睛注视这沈筠。
小丫头说他像京城的螃蟹,不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她讨厌他。
怎么办?他对她的讨厌或者喜欢,也不是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