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哥哥也突然不辞而别,人言可畏,此时急需一个主持大局的人,祖母下令让父亲归宫。
父亲却厌倦了王宫生活,偷偷摸进了宫里,只为带有女儿。
“小哭包又长高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柔软的头发,拦腰将她抱起。
他的怀抱宽厚又温暖,虽然外表看着文雅翩翩,但手臂却力量十足,沈筠趴在他肩头感觉到久违的安全感。
“哥哥不要我了。”她委屈巴巴的撇撇嘴,泪珠大颗大颗往下砸。
男人用温柔清朗的声音安抚女儿的情绪:“哥哥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等你长大了也会有想做的事情。”
他能欺骗年幼的女儿,却无法摆脱内心深处的担忧,将女儿接回家后,他们一家人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平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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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的村子来了只流浪猫,它不会化形,一身狼狈邋遢,眼睛也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但他的皮毛很好,当他如黑潭般的眼睛锁定到她身上的时候,让她捕捉到一瞬间的清明。
那不是看陌生人的眼光,他认识她,一个震动灵魂的想法冒了出来——他认识哥哥,是哥哥让他来的。
“小猫猫要洗得白白净净,才有小伙伴跟你玩儿。”
“吃饭后,我带你出去玩吧,山顶上的风香香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怎么还不会化形?我想看你长大后的样子。”
“那群坏蛋又来欺负你了,你怎么能不还手呢!我去帮你教训他们。”
“我还是没有找到哥哥,宫里是这世界上最不好的地方,你可千万不……你连黑屋子都不出,肯定不会去那里的。”
……
很多年里,他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过,一直都是她絮絮叨叨给他讲每天发生的事情。
而他就像一个树洞一样只接受,从来都不反馈。
直到有一天——
“老大,快跑,皇宫里又来人抓你了。”
沈筠闻言拔腿向小黑屋跑。
虞成蹊趴在石头上睡觉,听见她慌慌张张在角落里刨坑的声响,以为她又突发奇想,眼皮子都懒得睁开,翻身继续睡觉。
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子里,他烦躁地抖了抖毛发。
沈筠坑挖得差不多了,几步上前将兽形的虞成蹊抱起来,走到坑前。
“这是想埋了他?”他心中想到,随后闭上了眼睛。
如此一来,他也不算辜负了那人的嘱托。
埋就埋了吧。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小丫头居然化成兽形钻进坑里,她也是一身白,没有一丝杂毛,眼睛圆圆的,尾巴像松鼠一样。
而他则压在她身上,她把爪子伸出去将刨出去的沙砾慢吞吞埋回来。
他肚子上的肉格外敏感,底下蠕动的软软糯糯的一团,让他猫耳朵爆红:“没羞没臊的!”
她停下了动作,四处张望着。
没人。
幻听?
虞成蹊化成人形,将她揣进怀里,在山间跳跃,快得像一阵来无影去无踪的风。
“刚刚是你在说话?”沈筠惊喜地从他怀里探出头,结果被风吹得脸生疼。
连忙把头缩回去,瓮声瓮气地说:“你声音真好听,长得也好看。”
从那天以后他跟她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就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十几年后,他决定离开的那天,她追去的那一幕就是第一次见虞成蹊时脑海中浮现的那样。
那天,她落寞的回家,发现父母被人杀害。
一切证据指向沈念一家,可那时他们一家人掌握了大半个喵星系的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