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蹊语气平淡地说:“我们有底牌,他们也有,他们的底牌是什么?有多少底牌?这些我们都无从知晓。”
对于他说的内容两人就算有再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暂时扛不住了,良久之后,沈筠背靠着书墙,木板咯得她背疼,但她却用这种找虐的方式保持头脑的清醒。
“所以你担心我们亮出底牌之后那个黑主的攻势会转变得更加猛烈,又或者说改变原有的轨迹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情况将对我们更加不利。”沈筠声音中透露着焦急,眉眼间裹挟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闻安也不是傻子,能走到今天的地位,靠得不仅仅是家族的名头,与他自身的实力也是分不开的。
他分析道:“所以你先示弱先观察他们的动机、行事风格以及底牌,让星际人有个循序渐进的接受过程的同时弄清楚敌人的招式,再随机应变。”
人们对突然发生的事情难以接受,但一件事情有了前兆,循序渐进式的发展,他们便会自然而然的做好心里建设。
沈筠看着他不紧不慢忙碌的身影,即使做一件小事他也保持着井井有条的风格,白色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突然就变成了他自带的光环,一时间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心里默默盘算着加快动作,应对即将到来的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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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时期沈筠连矫情的时间也没有,仰头小口喝着绿色的营养液,感觉自己像草原上的马,啃了一嘴野草似的,奇怪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味蕾,让她皱着眉头,一张脸哭兮兮的。
营养液包在嘴里难受,吞下去也难受,纠结则加剧了这种痛苦,长痛不如短痛,她咕噜咕噜将一瓶营养液解决干净,擦了擦嘴,继续冥想。
一道突如其来光让她睁开眼睛保持警惕动作,看见一个面具人直奔面门而来,她躲在他手里的长剑。
跃起站在树枝上,老树就跟成精似的疯长,长长的蔓条像鞭子似的从面具人抽过去,空气震动发出“嗖嗖”的破风之声。
藤蔓抽打在地上,青砖路裂开长长的闪电纹路,灰尘四处扬起,毫无疑问这要是抽打在人身上定然是皮开肉绽。
面具人一阵心惊,躲避着那些藤蔓,想要找机会近身却被藤蔓抽的只能一味躲避。
“你怎么会控制藤蔓?”面具人退出很长一段距离,对沈筠说。
从来没有出现过控制藤蔓攻击的案例,在所有人的认知中,植物都是供人观赏的毫无攻击力的。
他甚至想过老树成精的荒谬想法也不愿意接受眼前这个清丽的小姑娘开创了一个新的派别。
但事实就是事实,他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
“纠正一下,不直是藤蔓而是整个植物系。”沈筠见他和昨晚那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应该是某种制服吧。
“你不是昨晚那人。”她笃定道,咧开嘴唇,“到你和他确实同路人。”
话音刚落,藤蔓继续疯长,发动攻击,面具人躲避时,捏紧剑柄,剑身只有两三毫米,泛着寒光,随着他的动作雨珠滑落,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一砍一劈,藤蔓被砍断落在地上挣扎几秒钟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干枯的树枝。
“果然,距离越近攻击越猛,超出一定距离之后,就弱爆了。”他踩着干枯的树枝朝着沈筠说道。
“你还不逃,等着被抓吗?”沈筠坐在树干上荡了荡双腿,好言相劝。
“逃?”他好似听见了什么荒诞离奇的笑话,嘲笑她的天真,用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