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徐蒙的面,硬着头皮将关键信息透露给沈筠:“堂哥的实验牺牲了上万只小白鼠。”
“而且没有得到基地的认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私底下偷偷进行的;”
“他也从来没有进行过人体实验。”徐之疾每一句话都说得缓慢清晰,也很严肃。
听完他的话沈筠依旧面色不改,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一意孤行。
“他说得没错。”徐之疾承认徐之疾说得句句属实。
看着沈筠清爽的面容,越看也觉得舒服,少得可怜的恻隐之心让他决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这个人心狠,一旦开始谁也阻止不了我。”
他的这个谁,指向性非常明确。
他在告诉她,到时候虞成蹊也拦不住他。第一次见徐蒙的时候她就清楚这个看似散漫的男人,其实最桀骜不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所以这话从徐蒙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沈筠感到些许惊讶。
她将面前的纸推回徐蒙的面前:“不用。”
虞成蹊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他说时间还有很多,估计就是想安慰她。
没有时间,也就意味着没有多余的选择。
虽然徐蒙的计划让她感知到危险,但她会努力活下去的。
“就明天。”她说。
徐之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目光始终追随者徐蒙,不认同、反对、担忧错杂在他眼中,让沈筠心中一暖。
虽然平时对她不冷不热,但内心还是关心她的,真是个别扭的小屁孩。
知道他有话对徐蒙说,她站起身告辞,把空间留给二人。
“哥,她不合适。”等沈筠走出会议室,徐之疾立刻劝说,“她还没有成年,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十分之一。”徐蒙虽然想法极端但却不是草菅人命的性子。
他也是在沈筠身上看到了虞成蹊的影子之后,才决定放手一搏。
或许他所作所为会被人唾弃,但与星际的存亡相比一切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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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躺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她双眼紧闭,身体小幅度地挣扎。
地面上的水渗进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与秒针的频率极为接近,时间慢慢流逝,而床上的人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徐之疾在会议室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沈筠的人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往日他们都是早上七点碰面,误差在一分钟之内,既不早到也不会迟到。
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守时的人,而今天因为有事他特意提前二十分钟等在这里,现在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他行色匆匆地下楼,碰见楼下的执勤人员,问:“您好,请问沈筠有来过吗?”
沈筠这个名字,现在基地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大部分人没有见过她真人,但照片大致看过。
就算这些都没有,但整个基地就她一个女的,想分辨不出都难。
“没有。”执勤人员毫不犹豫的摇头,看了看身旁的显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