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地,拉着吴秀梅转身就走。我看着消失在我视线中的两个女人,手臂处传来剧痛,我扭头看了一眼,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被伤到,而是吴秀梅抓的。
剧痛让我清醒过来,我回到住处,看着天光渐亮,红彤彤的太阳,像是初生的婴儿,让世界蒙上了一层灰白的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是煎熬的。我掏出张云逸交给我的按键手机,这与另外一款一个按键都没有手机截然不同。我清楚的记得,张云逸说永远不要主动联系她,可是我现在就像是一叶飘荡在海上的孤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一个巨浪吞噬。
我知道,我需要一点鼓励,让我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我打开手机,里面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我发了一个‘0’过去。我更喜欢面对面的交流,这让我可以捉摸到对方的表情,继而知道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我二十几年的边境生活中,无师自通学会了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个更为复杂险恶的人间炼狱,你可以在那里碰到各种各样的人。稍不留神,你就会被人出卖,被他们当做赚钱的工具。想在那里活下去,你就不得不看懂他们的眼神,听懂他们的话,知道哪些是可以相信的,哪些是不能相信的。
很快,我就收到了回信。
“您好,您的收货地址不在我们的服务区,请您自取。”
我关上手机,急忙走出门去。打开门的一瞬间,却发现王侍像是一条死狗一般,躺在门口,他已经睡着了,我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甚至不知道他这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没有管他,戴上帽子,朝着外面走去。天已经亮了,老旧的小区里由于楼房间隔很小,多处都是阴暗的。
我走出小区就看见了张云逸的车,停在小区门口。我四下里张望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才朝着张云逸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