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敬于事业和爱情的度原吾,令胡之玉愈来愈是头痛。只是,胡之玉似乎拿不出立场去阻止度原吾的恣意妄为。人家行进在两个事业之间,不碍她胡之玉什么事情。况且,人家并没有对她表示出刻意的目的。似乎胡之玉率先提出异议,都是自作多情的不自量力。胡之玉没经商量地接受着度原吾的恣意安排。
慢慢地,胡之玉对晨练中没有出现的度原吾,就会生出些失落来。慢慢地,胡之玉对夕阳中突然出现的度原吾,就会莫名地生出些激动来。
度原吾这潜移默化的渗透,真的具有不容小觑的杀伤力啊。
胡之玉依然在恪守着倔强的理性,只是那个不听话的小心脏,无法听从胡之玉的指令,时常会狂乱地舞动着节律,打搅着胡之玉的理性。
为了控制那个不听话的小心脏,胡之玉会刻意地躲闪着度原吾的距离,但是这份躲闪的空间太过狭小,甚或说是自作聪明。
度原吾总会悠闲着步子,在那棵大树旁,在那个转角处,在那个……出奇不意地闪入胡之玉的视线。吹着悠扬的口哨,挑逗着胡之玉那脆弱的神经。
那挺拔的高大身影,能迷倒晨曦和夕阳,更别说胡之玉那双目光了。
胡之玉故作视而不见。可是,你胡之玉敢不见,他度原吾就会一直地吹下去,直到惊动了睡梦中的鸟儿纷纷齐鸣,吵扰得满世界不平静。
胡之玉才不得不对上度原吾的目光,“哦,是度总呐,我还以为是一只多情的鸟儿在叫呢?”
度原吾会坏坏地提起唇角,“嗯,无情的鸟儿都被唤醒了,有情的人儿就是听不见。唉,装睡的人儿唤不醒呐!”
胡之玉扑嗤着就笑出了声,“度总,鸟语鸟懂,满树的鸟儿都在想着你呐,你怎么就说上了人话呢?”
度原吾气结。
大威听得鸟叫,更是来了兴致,“欧欧”地叫个不停。“玉玉,有什么情况吗?需要我做什么吗?欧—”
“大威,鸟儿在叫春,你就别起哄了。”胡之玉挑战着某个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