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近了,程之贺也进入了假期模式。闲下来的他,思念已经泛滥成灾,坐卧不宁。唯有见一见那个心爱的人儿,才能安抚他的那份狂躁。
先前的约定呢?这才过了几个月呀,你程之贺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互不往来?程之贺想想就好笑。这是什么不着规矩的约定?我程之贺怎么会那么地听话,非得限制在你胡之玉画的圈圈里。我的心我都指挥不了,还能听你规划着线路有板有眼地走下去?
再说,我乖乖地听话,假如你胡之玉把心给了别人,那么守规矩的我是不是就吃了大亏了?
都说老实的孩子少糖吃。我程之贺偏不做那个老实的孩子。
可是,不老实的孩子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就生出了气馁来。你说现在的通讯如此地发达,那个人却不装备手机。偏偏还要通过邮寄信件这个原始的方式表达情感,程之贺无语、无语、再无语。
心儿急得发慌,手机却拨不出去号码。唉,这个丫头,简直要令人抓狂。程之贺又开始懊恼自己未提前规划,竟然耽搁了行程。
那慢悠悠的信儿,去了。再回来。估计也得个十天二十日。来来回回的,假期也该结束了,年也该过去了。什么也做不成了。
程之贺又是一阵燥狂。真的恨不得对那个胡之玉敲上几敲,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这么折磨人啊!
一时冲动的程之贺,就要飞边区。可是,程之贺又怕扑了个空。因为那个传统的大节日,程之贺潜意识里感觉胡之玉肯定会出山。
所以程之贺还是发出了速递,急切地追问着:“几时回”、“去哪里”、“在哪里进站”、“在哪里转乘”、“几时的车”、“几时的飞机”、“在哪里碰头”……
一连串的问题,无非是想要知道胡之玉乘的是哪个交通工具,几时出发,几时到达。在哪里见面而已。
信件发出去了,就是难熬的苦苦等待。屈着手指头算日子的程之贺,每天盯着信件的流转,祈祷着信件快快地到达。
信件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可是就是不见那边儿的信件启程。
程之贺又开始纳闷了,“是他的玉儿已经在路上了?”“还是他的玉儿压根就没收到?”“还是他的玉儿已经回家了?”还是还是……
程之贺是真的猜不透,也猜不明白。唉,这个丫头,真有叫人发癫发狂的本事。
程之贺呆在那个簇新的房屋里,心情明媚着又担忧着。我的玉儿,你千万千万可要守住你的心,一定一定要完整地拿来给我啊!我怕我经受不起破碎和失望。
信件终于踩着年的脚步,在年前启程,在年后到达。信中是满满的新春祝福,却只字未提行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