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华迟疑着口气问自家闺女,“小玉,你的这位朋友是?…。能不能给我和你爸介绍一下?”
现在看来,她胡之玉多少还能排上点用场,她老妈还知道有个闺女的存在,头脑还没有完全被那个人垄断。
看起来有点吃醋的胡之玉,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忙介绍到:“妈妈、爸爸,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我读研的城市是他的家乡。他好奇我们这儿的风土人情,所以来我们这儿玩几天。”
程之贺已经放下了碗筷,专注于这场谈话。看吧,这个丫头,还是不老实,还是没有被训服周正,仍然在向外突出着小刺,欠收拾。这样轻描淡写的介绍,愣是没将他程之贺正儿八经地当回事。
所以嘛,他程之贺就得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随时驳击这个不老实的小东西。好了,既然你胡之玉不言明立场,那我程之贺就得自行贴上立场的标签,亮给你们看看。
程之贺正了正身子,笑容可掬地面向未来的丈人和丈母娘,有模有样地开口了,“叔叔、阿姨,玉儿不好意思说,我就直说吧。我是你们未过门的女婿,我是来向二老行见面礼的。”
看吧,多么直接的程之贺。话说间,就欠起了身,是要向二位长辈行礼,却被车华急急地拦住了。
“等等,等等,小伙子,这都是哪跟哪的意思,小玉怎么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她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你呀。”车华在惊讶中慌张地制止了程之贺的擅自行动。事情都还没搞明白呢,来的哪门子行礼。
也难怪车华纳闷,小玉的事情从来不瞒着她,她们母女可是无话不谈的呐。这冷不丁地冒出个女婿来,他这是在说胡话吗?
程之贺稍有尴尬地转了头,愤愤地就将目光瞪向了胡之玉。原来,这个丫头是真的拿他程之贺当空气,竟然从来不曾跟她的老妈提起过他。看来,这个丫头不是一般地欠收拾,不把她的骨头拆卸光了,揉成泥了,她就是不知道他程之贺的厉害。
胡之玉连忙给老妈解释,“妈妈,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看吧,嘴巴还老硬着呐。看来,回家了,有老妈老爸壮胆,胆量又见长了不少。
车华更加不解,复又看向程之贺。
程之贺不再理会那个丫头的胡言乱语,跟着她的思维走,只有被气伤的份儿,更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他程之贺就得自己为自己辟出一条路子来,他一肚子的苦水得向丈母娘倒倒,“阿姨,玉儿因为我们家境富裕,不与我谈朋友,你说,阿姨,这理儿通吗?我们俩大学同学,彼此了解,相互欣赏。可是玉儿,硬是咬着家境悬殊不松口,您说,她做得对吗?您评评理,阿姨。”
车华终于是听出了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她知道了闺女的想法。
车华看着洗耳恭听的程之贺,马上就给评上了理,“小程,我家小玉是个懂得分寸的孩子,做事情和做决定总会慎重考虑。她事前没有跟我说起你们俩个人的事情,看来是有理由的。小程,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我们家简朴的农民生活与你们家富裕的城里生活相比,存在着差距。所以我支持小玉的观点。”
程之贺没料到,请未来的丈母娘评理,会评到这种程度。路就在脚下,那个丫头偏不配合他的步子,愣是要别扭出个花样来,竟然还敢在丈母娘面前使花招。
这个丈母娘也太不给力了,这么好看的女婿,这么诚意的女婿,这么这么这么……优点一大堆的女婿,她竟然说不要就不要,悲催呀,程之贺。
还有还有,他程之贺还没来得及展示他挣钱发家的能耐,体贴暖人的本事,就被人扑在了街角,泪汪汪地哀怨着。
不行,他程之贺不能就这样地被人无辜地抹杀了,他得奋力地为自己开疆拓土。如若听任胡之玉那个傻丫头乱指挥,下一步,丈母娘是不是该撵人了?
程之贺直了直身子,嗯,气势上首先得过硬,才能打赢一场胜仗。再说了,希望的路就得靠他自已去拼搏争取,依靠胡之玉那丫为自己争取点什么,想都别想。
程之贺得继续蛊惑丈母娘,纠正她的思想,“阿姨,玉儿因为之前受过挫折,不敢面对新的机会,我能理解。但是,你得正视这样一个事实,人与人是不同的,是吧,阿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的思维是不能用来指导我和玉儿的感情的。再说,国与国不同,家与家也是不同的,我的父母都是与时俱进的人,不会拘泥于形式,更不会固化思维,一意孤行。他们用自己的双手白手起家,取得了物质上的成功,但是,他们更看重精神层面的沟通、理解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