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胡之玉那双怒目,程之贺甚是得意,“到底是男朋友还是男同学,说。”
胡之玉倔犟地不说,程之贺又将头俯了下来。不说是吧,那我就继续吻下去。
胡之玉见势不好,只得矮下气势,“是,是——”
程之贺想必得听个完整的答复,“是什么?”
胡之玉还想抵赖,可是那头就在眼前罩着,说贴近就贴近了,她只得应付着,“是男朋友。”
“是不是未来的老公?”程之贺就是要逼她说个透彻。
胡之玉还没想得那么远,也不想轻易地就范,扭过头就要离去。
程之贺伸出腿就挡住了去路,只消一伸手,胡之玉就再无空间可行。头就在耳侧,吻随时送上,只看你胡之玉怎么回答了。
远处近处都有人,他们有没有在看呢?胡之玉不确定。可是身边的这个人不依不侥地,就是要个准确的答复。
胡之玉得要脸面呐,尤其是在父老乡亲面前,她得保持一贯的好形象啊,不能给胡家人丢脸呐。
胡之玉不达心底地应付着,“是,是,是。”
程之贺适才得意地笑了,在抬头的瞬间还不忘轻轻地啄上一口,“这还差不多,记着,再敢胡言乱语,我就用这个办法收拾你,不管是在人多的地方还是在人少的地方,统统有效,记住了啊。”
胡之玉转过头瞪了一眼,哼,我才不要记得呢。
程之贺见这个不老实的小东西,又要俯身收拾她,只见那个小东西撒腿就跑了。
程之贺坏坏地笑了,小东西,还想逃,看我怎么三步两步追上你。
山花烂漫的山野,多了两只你追我赶的小兔子,又多了几许诗情画意。
你看那只只惊恐的水鹅水鸭,挺直了脖子,是要听出些吴侬软语吗?还是要看出些情意绵绵?
你看那只只山雀山鸡,婉转嘤咛着,是在为他们加油助威吗?
反正花都羞红了脸,草儿都低下了头,只有那两个人还在卿卿我我着,嬉戏打闹着,似乎这个山间的大舞台只为他们两个人架设。
胡之玉的故事还在继续,她讲得声情并茂,他听得如痴如醉。
原来幸福可来得这样直接,这样令人沉醉。
醉着的程之贺也有休息的空档,一闪而过的焦虑,在心头微微地打着颤。当真,从此就一片光明了吗?
程之贺是祈愿的,她胡之玉呢?
唉呀呀,程之贺,你的玉儿已经为你打开了窗户,你只须进驻就可以了,哪来的焦虑呢?
是啊,幸福就在眼前,他要怀疑这份感觉吗?跟着感觉走的明天,定是他程之贺所祈愿的那般美好,永远的美好。
是的,他程之贺已经为明天铺就了光明大道,未知的明天并没有预料中的困难险阻,只待婚礼交响曲响起了。
神思得出了界的程之贺,凝滞的目光会痴痴地盯着表情丰富、出口成章的玉儿成神。
这就是他的玉儿,面容是姣好的,谈吐是幽默的,永远是那抹浅浅的笑,永远带着春天般的温暖。
这就是他的玉儿,微翘的唇,轻弯的眉,瓷白的颜,美不胜收。这份美好太过诱惑,他想含入口中,融入血脉,独自霸占。
你看,你看,他程之贺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忠诚的听众,他的大脑小脑全开小差了。他牵住了她的手,拥住了她的肩,吻上了她的额头。他顾不得有没有旁人的目光,有没有鸟儿鸭儿鹅儿的窥视。他只管纵情他的爱恋,他的心头痴狂。
胡乱挣扎的小手就是助力的燃油机,助推着饥渴的他将吻滑向唇滑向舌,最好是能滑向喉滑向心,越远越好……
他们在花丛间爱恋,鸟儿为之歌唱,花儿为之羞涩。
人生如此美好,莫不是,与相爱人做欢喜事,乐此不疲。
嗯,是乐此不疲。如果时光能定格此刻多好!是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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