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贺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他自是猜到了边区的那匹狼。但是令他备感意外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商场上时常照面和应酬的度原吾。
程之贺曾经听得胡之玉对他提起过那匹曾经闯入边区的狼,却不曾深入探究那匹狼的来龙去脉,更不想知道他的真姓大名。因为他感觉属于那匹狼的岁月已经永远地成为过去,属于他程之贺的现在已经在主导着方向。所以,程之贺不会去探究那份或许会影响心情的过往,他把那个曾经给他的爱情带来曲折的人强行地屏蔽了,他只要眼前的快乐和幸福。
几次胡之玉提起,程之贺都用唇制止了。他只相信真实的拥有,他只迷恋怀中的佳人。能紧紧地拥抱着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胜利,他程之贺何须与一个败北的兵置气呢?
不得不面对的人已经摆在面前,程之贺也不需慌张,他沉稳地走了过来,在胡之玉身边站定,面色从容地看向度原吾。
度原吾看见来者在胡之玉身边停立,自是明白了八九分。但是,更令他意外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程之贺。他们不但认识,还曾一度合作过,甚至还称兄道弟过。只是戏剧性地,在一个女人面前,他们转眼间成了情敌。度原吾愤怒地看向这粒揉进眼里的沙子,眼冒怒火。
程之贺倒是淡定得多,至少他现在拥有着胡之玉,他就有足够的底气不与度原吾一般着急与火爆。“度总,你好,怎么与我家玉儿认识么?”
那份轻松与淡定的口气,在度原吾听来就是最讨嫌的声音。那一声称谓“我家玉儿”触动的可是度原吾内心的狂澜。他度原吾的宝贝玉女啊,怎么能是别人家的呢?
度原吾尽管火冒三丈,却还是风度地回旋着,“程总,是不是误会了,她一直是我心中的玉女。”
程之贺笑了,“度总,你心中的玉女,或许你过去可以这样认为,但是现在不能这样称谓,因为现在的胡之玉就是俺家的玉儿。”
度原吾的脸上已经见着青筋暴涨,马上就要将风度耗尽了,“程总,你是不是搞错了,她真的就是我的,就是我度原吾的。”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已经上扬了八度,急切着度原吾的心情。
胡之玉听不下去两个大男人幼稚的谈话,赶紧上前阻止着,“我就是我,不是你们两个人说是谁的就是谁的。”
同时地,两个男人都静止了下来,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胡之玉,希望胡之玉能给他们每个人的都是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世间有双全法吗?那个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好办法吗?
没有,世间的胡之玉只有一个,她也只能钟情于一个男人。所以对于面前两个夺情的男人,胡之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本来吧,她开解开解度原吾,将他送走,事情或许就过去了。可是,偏偏地,他程之贺来了,来得是这样地凑巧,这样地不是时候。唉,程之贺啊程之贺,突然地来搅什么局呢?
胡之玉在心底里是不希望他们俩个人有什么照面和接触的,至少为了误会不要产生,两个人互不知会,或许大家都会相安无事。
胡之玉是多么地希望,他们俩个人不曾因为她胡之玉产生过芥蒂,也不曾因为她胡之玉产生过矛盾。她也是多么地希望,不曾将她胡之玉挂上钩的俩个人,就是生意场上的好伙伴,推杯换盏间的好酒友。更不必为了一个人,为了赌口气,伤神伤肺伤生意。
可是,胡之玉所设想的这些,也是无比的幼稚。因为有她这个中心点的存在,那两个男人的照面是迟早的事情。
你看,那两个男人已经互不客气了。你看,那两个人已经各怀主意了。唉,她胡之玉该如何稳住事态,让两个男人按照她设计的路线前行呢?
可是,这是一件太过棘手的事情,胡之玉无奈地摇摇头。
胡之玉看看程之贺,再看看度原吾。两人男人都高大挺拔着,都潇洒有才着,都对自己满怀真情着。可是,胡之玉只有一个,关键的时刻,她得掌控方向,定不能摇摆不定地,坏了事情,坏了方向。
经过思考已然有了决定的胡之玉还是将话送给了度原吾,“度原吾。”此刻的度原吾,脸上激动的痕迹依然可见,荧光的眼中是殷殷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