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贺突然决定离开时,程凯很是意外,“你不是要多住几日嘛?怎么改变主意了?”
“离家太久了,想家了,家里还有好多事要做。”顾贺的理由既充分又合乎情理。
也是,程凯、程之贺生意上的事也很多,都需要赶快回去处理。既然大家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所以意见一致,动身就返程了。
临行,程凯要提提此行的中心话题,被顾贺挡了回去,程凯不明所以,只有听命。
盛情的胡景和车华准备了好多的土特产,快快乐乐地送行了荣耀的亲家。
程之贺高兴地拎上物品,快活地返程了。他感觉此行的双方家长会面,相处融洽,彼此满意。那个让他唯一顾虑和担忧的最后障碍也消除了。是不是,抱得佳人归的如期,就是明天或者后天的事情了?
沉浸在幸福里的胡之玉,同样是满怀期待地踏上了归程。已经入职的她,是要赶紧进入状态,赶紧为得予集团发光发热了。还有,她是不是该调整一些步伐,为那个婚期在即的事宜做做准备?反正,陶醉其中的她如是期待和筹划着。
当然了,被幸福萦绕着的胡之玉,并没有发现顾贺的异常,豪无介怀地就将她想像成了如她一样的高高兴兴。
回到C市后,大家各自归于各自的位置,各自开始了不同的忙碌。
唯有归来的顾贺长了心事,一个很重很重的心事。
她开始重新观察和审视胡之玉。可能是心境变了,看人的角度也发生了转变。现在,顾贺越观察胡之玉,越觉得胡之玉特能伪装。都有一段婚史了,还装得清纯无比。自家自以为聪明的儿子,却愣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没了理智。
顾贺也不得不反过头来思量,是不是自家太有钱了,招惹了姑娘不计手段地要闯豪门?
这样的设想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如此想来的顾贺,再调转方向看胡之玉。那简直就是一条变色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多变龙。
你看,那个丫头能装则装,能骗则骗,愣是伪装得不留珠丝马迹,只待浑水摸鱼地进豪门了。
顾贺还在想,只待那丫头进得家门来,就是占有了一方财富,占据了一方地位。到那时候,再想将其踢出门去,又成了一段为难的事,一段棘手的事,一段脸面上过不去的尴尬。
如此想来的顾贺,就会愤怒到无以复加,抓狂的她恨不得将满腔的怒火马上撒向那个耍尽心机的丫头,那个让她平白倾注心意的坏丫头。
复又从冷静下来的顾贺,还是很庆幸这次的上门造访。庆幸那不甚经意的一次谈话,竟然让她探出了意想不到的底细。还好,多福,这个消息是在婚前得到,一切都还有可操作和扭转的空间。
顾贺在深思熟虑了多日,也在压抑中忍耐了好多日,终于忍耐不住了,才约谈了儿子,提起了那个大家必须要面对的话题。
程之贺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妈,讨巧地问:“老妈,有何吩咐?我定全心全意为您效劳。”
顾贺没有被儿子的挑逗所动摇,直接就切入了正题,“之贺,胡之玉有一段婚史,你知道?”
对于胡之玉与启厚峰的那段过往,程之贺从胡之玉那儿听说过,并未正经地当回事,也未过多地思考和计较。一路跟着感觉走来的爱情,程之贺疯狂地喜欢着他的玉儿,也相信着自己的感觉。
再说一遍,程之贺千辛万苦地化来了他的心爱,心中的抵触使他不愿将爱情涂上额外的他所不喜欢的颜色。他只要爱情的多彩斑斓,其他的所有统统地都要视而不见,确切意义上说就是避而不见。
你看,是不是一个定向选择的程之贺?是的,程之贺也熟知自己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顽固的他追求起完美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迫症。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灵魂沾染上杂质和杂念,他尽可能地屏蔽掉一切自己不想要的、不想知道的事情,只留美好。
所以,程之贺的理论是,见着阳光就要充分地灿烂,不要去探究阳光背后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