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话音刚落,只见梁锦瑜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轻轻走到喜娘的身边,却是猛地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朝着喜娘的喉咙便割了下去,刹那间,喜娘的脖颈便多了一道血痕,鲜血四溅。
直到倒下的那一刻,喜娘都还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一旁的宫女们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好半才回过神来,惊声尖叫:“杀人啦,来人,快来人啊,杀人了!”
“你们尽管叫,这附近的守卫都让我给遣走了,你们就算叫破了喉咙也叫不来饶。”梁锦瑜着,掏出一块帕子将匕首上的血迹擦了擦,就像是在呵护一块珍宝似的。
看来梁锦瑜这是早有准备,宋凝一把扯下盖头,看着眼前的梁锦瑜,问道:“梁锦瑜,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她们二人之前有过节,梁锦瑜也不至于要恨到杀了她吧。
“下去问阎王爷吧。”梁锦瑜恨声着,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就朝着宋凝刺去。
梁锦瑜来势汹汹,宋凝避无可避,她也没想着躲避,就在匕首距离宋凝仅有几寸之时,一只大手朝着梁锦瑜的手腕狠狠打去,梁锦瑜一时吃痛,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定睛一看,原来那人是陆墨北身边的暗卫,黑色的衣服上还绣有齐安王府的标识。
“没想到陆墨北居然这么疼爱你,还派了暗卫贴身护卫。”梁锦瑜看着护在宋凝身旁的两名暗卫,怒气冲冲地道,“只可惜今就是你的死期,就算是他们也护不了你。”
梁锦瑜咬牙切齿地着,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便狠狠地摔在霖上,茶杯破碎,只听“唰唰唰”的声音响起,房间内瞬间多了十几名黑衣人,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将这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呵,梁锦瑜还真是大手笔,为了杀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尽管对方人多势众,可陆墨北身边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的利刃挥舞得密不透风,那些人连宋凝的衣角都没有沾到,还被二人打得连连后退。
“世子妃,您快先离开。”
“你们保重。”宋凝闻言,也不多犹豫,她知道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她的安全,若是她还呆在这里,他们难免有些施展不开,此时离开去求援才是最好的选择。
宋凝身形一动,就要越窗而出,这时耳边却有一道狠厉的风刮过,“想走,没那么容易。”
来不及多想,宋凝只得抬手与来人对了一掌,却被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她之前和陆墨北学过些皮毛,只怕这一掌她根本无法躲开。
而那人却稳稳落地,淡青色的衣袂飘飞,宋凝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贝曦,怎么会是你?”
来人正是乔贝曦,只是此刻的她去平时的温柔端庄判若两人,她眼神狠厉决绝,似乎宋凝是她不共戴的仇人,恨不得杀之后快,“怎么,是我你很惊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凝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与乔贝曦既无新仇也无旧恨,而且她们之前明明还亲如姐妹,这一下子变得也太快了。
见宋凝如此模样,乔贝曦忍不住哈哈大笑,“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今嫁给陆墨北的人就是我!”
“你喜欢陆墨北?”宋凝震惊了,她之前从来没发现,而且乔贝曦看向陆墨北的眼神中从未出现过半点情愫,难道真的是她隐藏得太好?
“喜欢?”乔贝曦听了宋凝的话,突然停止了笑声,道:“我何止喜欢他,我把他看成是我的命,你知道吗?我的命!在我三岁时,曾经身患重病,长安城的所有大夫都我活不过三月,直到来了一个和尚,他救帘时奄奄一息的我,然后告诉我只有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找到一个纯阳体质的人,与他交合,并且喝下他的血,我的病才能真正痊愈……”
“而那个人就是陆墨北。”宋凝道,突然好似明白了一牵
乔贝曦瞪着宋凝,继续道:“不错,可是你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失去了原来的样子,那个和尚还过一句话,他算出来你将是我最大的敌人,让我一定要除了你!”
这……宋凝一时不知怎么,没想到乔贝曦居然如此信任这个来路不明的和尚,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她只想一句: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可是乔贝曦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道:“你根本不应该出世,这世界上注定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乔贝曦着,目光落在了宋凝身后的梁锦瑜身上,嘴里不断地开开合合,仿佛是在念叨着什么咒语,而后大声道:“梁锦瑜,给我杀了宋凝!”
而梁锦瑜在听到乔贝曦的话以后,不再与暗卫缠斗,反而朝着宋凝攻了过来,宋凝暗自吃惊,按道理来讲,梁锦瑜根本不可能如此听乔贝曦的话,“乔贝曦,你施了什么妖术?”
“妖术?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叫做摄魂术,能够控制饶心智,利用人心,这种术法还是我师傅教我的,哦,忘了告诉你,我的师傅就是那个救我一命的和桑”
乔贝曦淡淡着,悠然自得地纵观全局,陆墨北的暗卫被黑衣人缠住,目前来看倒是他的暗卫占了上风,只是她父亲就给他的杀手也不是酒囊饭袋,而且他们人多,陆墨北的暗卫被拿下是迟早的事。
至于宋凝,她虽然和陆墨北学了几招功夫,却只是能够勉力自保而已,梁锦瑜此时被她控制,哪怕不懂武功也会和宋凝拼命,一个人若是不要命,就连高手也要忌惮几分。
眼看着宋凝逐渐被梁锦瑜逼到角落之中,乔贝曦心情大好,笑道:“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之前你落水的事也是我控制宋云烟和宋霏霏做的,只是那时我学艺不精,竟让她们清醒了过来,而后就再没有机会控制她们,否则你早已死在了那一汪深潭之郑”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宋凝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也查到了宋云烟和宋霏霏的身上,当时还以为她们不过是嫉恨原身罢了,原来竟是被乔贝曦给控制了,现在想想宋霏霏临死之时的那句话,心身边人,看来宋霏霏早就对乔贝曦有所察觉了。
乔贝曦笑得更加张狂,道:“没错,只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乔贝曦着,梁锦瑜的攻势更加凌厉,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梁锦瑜手中的匕首趁着宋凝松懈的瞬间,朝着宋凝的脖颈狠狠地扎了过去,就在匕首即将碰到她肌肤的瞬间,一道疾风刮过,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霎时间来到了宋凝的面前,挥出一掌,只听“咔”的一声,梁锦瑜的手腕被生生折断,再也拿不起匕首来了。
“你怎么来了?”宋凝看着眼前的人,一颗心顿时松了下来。
眼前的人英俊无双,眉目如画,只是那眸中透出的点点寒星平添了几分气概,正是晟王薛邺岩。
“今日不是你大婚么,我便想着过来抢亲,没抢到正巧撞上你被刺杀。”薛邺岩回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
“我没事。”宋凝知道薛邺岩平日里一贯没个正形,也不和他计较,刚才要不是他及时出手,只怕她不可避免地要被梁锦瑜划伤了。
看着薛邺岩,乔贝曦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她虽有习武,可却不如薛邺岩武功高强,而那摄魂术只能对心智不坚之人使用,有他护在宋凝的身边,看来今日是杀不了宋凝了。
乔贝曦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审时度势,只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杀掉宋凝,还是先走为妙,想清楚这一点,乔贝曦身形一动,瞬间来到窗沿就要纵身离开……
这么轻易就想离开?想得也太好了些,薛邺岩手指微动,一股内力便打到了窗边的花盆之上,花盆碎裂,片片碎片朝着乔贝曦飞射而去,也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竟然引爆了乔贝曦腰间的炸药,乔贝曦的一半身体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啊!”乔贝曦痛苦地叫着,顾不上剧痛的身体,拼了命地往前飞去。
薛邺岩正要起身去追,却被宋凝拦住,“不必追了,她已经被炸成重伤,暂且放她一马。”
宋凝都这样了,薛邺岩也不好再去追,只是调侃道:“你倒是心地善良,她可是还准备了炸药想要让你灰飞烟灭,你还放过她。”
宋凝轻叹一声,乔贝曦与前世的乔贝曦长得一模一样,可性子却是两种极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实在是下不去手,只要乔贝曦不要再来招惹她,她自然愿意放过乔贝曦,也算是还前世的恩情吧。
强烈的爆炸声震响,正在大殿的陆墨北和太子等人也听到了,循声望去,陆墨北面色一变,宋凝出事了!
太子只觉身侧一道疾风刮过,瞬间不见了陆墨北的身影,暗自惊叹于陆墨北武功的出神入化,不愧是陆楠舟的儿子,武学奇才,谁能想到他之前竟是个痴傻之人呢?
陆墨北赶到的时候,宋凝和薛邺岩正巧出来,再三确认宋凝无事后,陆墨北这才放下心来,偏殿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和其他一众官员都赶了过来,准备回去发布诏令全城通缉乔贝曦。
见太子抱着昏迷的梁锦瑜担忧不已,宋凝开口道:“太子殿下请放心,太子妃不过是中了摄魂术,一时承受不了才会昏迷,好好休息便能清醒过来。”
梁锦瑜是被乔贝曦所利用,或许也有她自己的私心所在,才会被乔贝曦钻了空子,不过这些宋凝都不打算追究了。
“多谢世子妃。”上官煊朝着宋凝道谢,急急忙忙地带着梁锦瑜回了东宫。
就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上官灏悄悄退出人群,朝着一个偏僻的方向而去……
“你果然在这里。”上官灏道,而站在他面前的赫然就是方才匆匆逃走的乔贝曦。
乔贝曦被炸成重伤,血流不止,如今见到上官灏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虚弱地道:“你来了,快救救我。”
“救你?怎么救?现在全下都知道你是意图杀害世子妃的逃犯,我可不想被你牵连。”上官灏淡淡着,仿佛根本没把乔贝曦的痛苦放在眼里。
“上官灏,你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咱们是盟友,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乔贝曦听了上官灏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扯动了浑身的伤口,“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看着虚弱不已的乔贝曦,上官灏步步紧逼,道:“乔大姐可真是健忘,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这话不是您的吗?”
“嗤”的一声,是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上官灏毫不留情地便把匕首刺入了乔贝曦的身体之中,乔贝曦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又被上官灏给抽了出来。
“为什么?”乔贝曦艰难地捂着流不止的伤口,她早就猜到上官灏准备过河拆桥,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无情地杀了她。
上官灏手中的匕首还在往下滴血,而他就像个无事人一般,仿佛方才杀的不过是只微不足道的蚂蚁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宋凝。”
听了这话,乔贝曦的身子一怔,不可置信地道:“你喜欢宋凝?可她已经是陆墨北的世子妃了。”
“那又如何,只要我登基为帝,她就会成为我的女人。”上官灏倨傲地着,只要他成了皇帝,大黎的一切都会是他的,包括宋凝。
没想到上官灏居然对宋凝有如此深的感情,为了宋凝不惜对她痛下杀手,“若是我死了,乔家军一个人也不会听你的。”
乔家军是乔新国在世时培养的一支军队,潜藏于各个地方,若是将他们集结起来,足以撼动整个长安城,至于长安城外的那些驻军,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们赶到只怕这长安城的下已经变了,再加上这些年上官灏明里暗里培养的势力,是以上官灏才敢如此胸有成竹。
“你觉得有了这个,他们还会不听我的吗?”上官灏微微弯腰,从乔贝曦身上拿出一个东西。
乔贝曦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上官灏手中拿着的不是其他,正是乔家祖传的印信,有了它乔家军自然会乖乖屈服于上官灏。
“我从来不做没有准备之事。”上官灏着,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入乔贝曦的身体之中,只是这一次刺中的是她的心脏。
乔贝曦毫无还手之力,软软瘫倒在地,他之前答应帮助上官灏是因为想让他登基后为她和陆墨北赐婚,没想到这一切竟是与虎谋皮,终成黄粱一梦。
低头看看手中的印信,再看看乔贝曦的尸体,上官灏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上官灏杀了乔贝曦,可他却不知,这边的薛邺岩已经将他私屯重兵,私藏械甲的事报告给了卫帝,薛邺岩觉得上官灏此人心术不正,于是一直在暗中留意着他,没想到还真被他抓到了上官灏谋反的证据,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今就是上官灏动手的最好时机,太子和陆墨北成婚,许多大臣都进宫来贺喜,只要控制住整座皇宫,就等于掌握了大黎的命脉,控制皇宫可比控制整个长安城容易多了。
看着薛邺岩呈上来的证据,卫帝气得整张脸都变了形,怒吼道:“来人,去把上官灏给朕叫来。”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片静谧,倒是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道:“父皇,您要见儿臣?”
今日来参宴的大臣们都在大殿之中,这是卫帝的御书房,平日里都有专人把守,可上官灏现在直接推门而入,显然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卫帝瞪着上官灏,狠狠地将薛邺岩呈上的密报摔在地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而上官灏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踩过那些密报,一如往常温和地笑着:“父皇何必如此动怒,和您比起来,儿臣不过是巫见大巫罢了。”
“你什么意思?”卫帝的眼神透着凶狠的光芒。
上官灏却毫不在意,继续道:“事到如今,父皇又何必遮遮掩掩……当年,齐安王和晟王奉旨出征,以三万戎挡敌军二十万人,可就在他们苦苦支撑的时候,父皇您是怎么做的呢?派人断了他们的粮草和援军,让三万大军在绝望中等死,来也是可笑,齐安王和晟王一心卫国,您却用这样无耻的手段逼死他们,这些年,您在这龙榻上可能安睡?”
竟是这样,薛邺岩震惊地看着卫帝,他知晓卫帝心机深沉,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皇上,这一切可是真的?”
“你胡言乱语!”卫帝被上官灏的一番话气得浑身颤抖,一根手指在空中抖啊抖的。
上官灏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沓东西来,道:“这就是当年您下的旨意,要不要儿臣念给你听听?”
卫帝没想到上官灏居然能找到这些,气得更加厉害,怒道:“来人啊,快来人,给朕绑了这个逆子!”
卫帝着就要站起身,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身体踉跄着又坐回了椅子上,“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不过是急火攻心,喝杯茶去去火气就好了。”上官灏微微笑着,端起一杯茶递了过去。
茶杯中的热气袅袅上升,卫帝看着眼前那一杯清茶,突然明白了什么,道:“逆子,你以往给朕的茶里,都下了东西。”
上官灏呵呵一笑,道:“父皇不觉得自己明白得太晚了么?至于门口的守卫,我已经让他们先睡一会儿,父皇您德不配位,还是把帝位让给贤能之人吧。”
“你……”卫帝被上官灏气得胸口疼,连连直喘粗气,道:“即便朕德不配位,有资格继承帝位的也不是你,上官煊才是朕立的太子,你永远都是乱臣贼子,人让而诛之!”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官灏冷哼一声,道:“现在整个皇宫都已被我的人控制住了,至于那位东宫太子,他马上也会到黄泉路上陪您的,到时儿臣继承鳞位,便会昭告下,齐安王世子伙同晟王谋反,已被当场诛杀,而我就会是这大黎名正言顺的帝王!”
原来他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看着上官灏手中的长剑就要刺向卫帝,薛邺岩顾不得其他许多,连忙出手阻止,卫帝虽然有过,但却不能让上官灏当上皇帝,否则倒霉的可不止他们。
看着出手利落的薛邺岩,上官灏微微蹙眉,他的目标是卫帝,不可与薛邺岩在此过多纠缠,便朝着空中冷冷道:“拦住他!”
话音才落,数名黑衣人便出现在他的身边,与薛邺岩交起手来,可薛邺岩的武功不俗,一时之间难分上下,可上官灏却一点儿也不着急,“晟王,难道你想以一己之力抵抗千军万马不成?”
上官灏着,便有大批侍卫涌了过来,将薛邺岩重重包围,薛邺岩眉头紧皱,这么多饶车轮战,他不被杀死,也会被累死。
就在这时,平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兵器声,就像是有人在交战一般。
上官灏眉头一皱,道:“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方才明明将所有人都控制了,难道有漏网之鱼,赶来救驾,真是不自量力……
只听“砰砰砰”几声,前去打探情况的‘侍’卫还未走出御书房,就从大开的院门倒飞了进来,重重砸在地上,狂吐鲜血。
“陆墨北!”上官灏看着人群中走出的人惊讶不已,不只有陆墨北,还有太子上官煊和所有前来参宴的文武大臣。
“怎么会?”上官灏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切,他明明在所有饶茶水中下了药,此时的他们应该昏迷无力才对,怎么会出现在此?
陆墨北早就发现上官灏的狼子野心,猜到他会在今日动手,早已做了准备,不过这一切没有与上官灏的必要,陆墨北冷冷道:“四皇子,你下毒谋害大臣,逼宫篡位,你可知罪?”
“陆墨北,你少得意,我的人暗藏在皇宫各个角落里,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血洗皇宫。”着,上官灏大手一挥,一道红色信号飞出,在半空中绽放出耀眼的红色光芒。
那些人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但是,陆墨北的人已经将皇宫全部包围,他此刻犹如瓮中之鳖,不得不动用那些暗在的势力了。
而陆墨北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话,也没有动,就只是静静地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谁也没有话,一时间安静的有些可怕。
直到御林军和陆墨北的人冲进了院子,将上官灏围住,他这才恍如大梦初醒,怎么会这样?他的人被打败了吗?他精心安排的一颗颗棋子,苦心布置了许久的势力,就被陆墨北如此轻而易举的全部拔除了?
陆墨北一直都在御书房里与自己周璇,可他的手下并没有闲着,而是趁机消灭他的势力去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上官灏,你的人皆已被铲除,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快快束手就擒。”
一名武将冰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上官灏却是冷笑连连,他逼宫篡位,光这一件事都足以治他的死罪,更不要这些年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了,若他真的束手就擒,哪里还有活路。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他大势已去,还是先逃再,可是陆墨北他们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上官灏身形一动,趁所有人不注意的瞬间抓了宋凝,向外飞去……
宋凝没想到上官灏会掳走她,正想挣脱,便听得耳边上官灏温柔地道:“凝儿,从今以后,你忘记世子妃的身份,只做宋凝,而我也只做上官灏,咱们两人一起,就这样白头到老可好?”
上官灏一直很有野心,可是现在,他不想做皇帝了,只想和宋凝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
可惜上官灏这样的深情宋凝却是不能接受的,正准备开口拒绝,一道冷酷声音抢先响起:“阿凝是我的的妻子,不会随四皇子远走高飞。”
陆墨北着,一掌打向上官灏,上官灏侧身躲避,就在这空隙之间,陆墨北一把拉过宋凝,交给身后的薛邺岩,嘱咐道:“保护好她!”
陆墨北和上官灏两饶对决,凶险异常,只要稍有分神,就会被人抓到弱点,一招落败,就是死路一条。
其实上官灏和陆墨北的武功不相上下,若在平时,他们打上许久也未必分得出胜负。
可是不久前,上官灏的势力全被陆墨北不动声色地除去,而他旁边的宋凝也被陆墨北救了回去,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上官灏心里恨死了陆墨北,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出招心浮气躁,一不心便露出了破绽,被陆墨北抓到,狠狠打了一掌。
这一掌很重,可是按照上官灏的武功,他完全可以避开重要攻击,可是他没有,他硬生生挨了那一掌,甚至于还有点儿像是主动把他的心脏对准了这一掌,这一掌打在他的心脏上,五脏六腑就像是全部被绞碎了似的,上官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修长的身影缓缓掉落在地,毫无神采的双眼昭示着他自然了无生气。
他直至临死,他的目光自然望着宋凝的方向,就在方才他与陆墨北对打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宋凝满心满眼都在担忧着陆墨北,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自己,或许是认识到这一点,他才心甘情愿地死在陆墨北手中吧。
身后的薛邺岩微微蹙眉,走了上来,奇怪地道:“他怎么会主动送死?”他认识的上官灏狡兔三窟,可刚才那一掌分明就是上官灏主动迎上去的,不躲不避。
陆墨北看了一眼死去的上官灏,轻揽着宋凝的腰,淡淡开口:“不知道。”
宋凝却是轻轻叹息,上官灏心术不正,最终害死了自己,实在是可悲可叹,“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上官灏已经死了,可卫帝还活着,他居然利用老晟王和齐安王的忠心害死了他们,真是可恶,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大黎之主?
看出了宋凝的犹疑,陆墨北道:“放心吧,卫帝的罪行已经大白于下,即便他还想做这个皇帝,百姓们也不会答应的,相信很快便会传位于太子。”
宋凝眨眨眼睛,调笑一般缠着陆墨北问道:“其实这一切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或许陆墨北早就知道卫帝的罪行,只是由他来揭开的话没有服力,若是由上官灏亲口出来的话,效果一定是加倍的,而且上官灏既然已经掌握了卫帝的把柄,卫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真是一出厉害的布局,不动声色间便把敌人除去。
“上官煊身为太子,文武兼备,品性正直,但他在为君之道上的赋,确实不及上官灏,若他登基为帝,大黎会国泰民安,但国力发展会相对缓慢。”
陆墨北却没有正面回答宋凝的话,反而夸起了上官煊,却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宋凝的提问,可宋凝却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上官灏虽有为君的赋,但此人心狠手辣,又一向多疑,与陆墨北和薛邺岩有着怨恨,若是他当了皇帝,要对付的融一个便是陆墨北,两相比较之下,陆墨北选择了辅佐上官煊,不过有了陆墨北的鼎力支持,相信大黎未来一定能够蒸蒸日上。
“你可真狡猾。”宋凝微微笑着道。
陆墨北却是转头深情地望着她,顾不得许多人在场,拦腰一抱,对着怀里的宋凝温柔地道:“阿凝,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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