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姑娘出事了,我也可以通过教其他人看到进取喵的方式,来获得补给。
——我甚至可以把双缝干涉实验的相关信息全部扩散出去,这样就会有一大堆候选的“工具人”,我可以从中挑出可靠的,为我所用。
马沙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我刚刚居然觉得小姑娘是可以放弃的!
他不由得扶额。
这一定是弗洛伊德学派植入物中蕴含的暗示给他的影响。
这个弗洛伊德老头,坏滴很啊!
幸亏马沙先成为了量子力学的科学怪人,才插的弗洛伊德学派的植入物。
马沙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胸腔中有力跳动的心脏。
——我才不会变成一个把其他人都当作工具人支配的冷血怪物。
——我这颗心脏还在把有温度的血输送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虽然这样对自己说,但是马沙知道,随着自己在弗洛伊德学派的领域继续晋升,恐怕自己受到的影响会越来越强烈。
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冷血的支配者,恐怕以后得在各种方面尽可能的选择那些“有温度”的选项。
比如不会放弃小姑娘,比如不会让这个时空的马自立死在和安承弼对决的过程中。
在马沙这样想的同时,内心有个声音在蛊惑他:变得冷血有什么不好吗?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崇尚绝对理性吗?难道你在公司里在联谊会上对小姑娘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马沙无视了这声音。
作为于冰教授的得意门生,他知道这种所谓的声音,正是人内心不同部分的反应。
人的心灵非常复杂,自己心底肯定有某个部分,完全赞同弗洛伊德的“留言”,所以这些暗示才会生效。
“心理学不是无中生有,我们只是对人类内心本来就有的东西进行雕刻和塑造,所以一个心理学家在研究问题和处理个案的时候,肯定会做大量的资料收集,那些喜欢拿着心理学名词对着初次见面的人夸夸其谈的人,百分百都是门外汉。”
马沙回忆着于冰教授的话。
——这其实是和我自己的战斗,和我内心冷酷的一面的战斗。
——我不想变成一个冷酷的人。
马沙用脚蹬地,停住了摇椅。
然后他站起来。
——没时间在这坐摇椅了,必须尽快提升力量,在必要的时候帮助小姑娘度过难关。
——然后,要从根本上革除威胁。
没错,只有干掉安承弼,才能从根本上解除小姑娘和马自立面对的威胁。
虽然现在老马已经集结了精兵强将,准备干死安承弼,但是马沙总觉得,这是他的任务。
这是他的职责。
毕竟,安承弼可是“逼死”他一次的人啊。
这个账,可不能交给别人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