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侦探,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大木晴子迈步走了过去,就这么堂而皇之,在毛利小五郎的对面坐下,“我想我已经够坦诚了,现在是该你坦诚的时候了。”
“坦诚?”毛利小五郎苦笑道,“就算是我现在像你一样坦诚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就不怕我把身上的窃听或者录音设备,放在房间里面的某个地方?”
“扑……哧……”大木晴子笑了,笑的很是得意,“毛利侦探,您可是名侦探,我自然相信你的人品。我也请你相信我的人品,虽然我丈夫背叛了我,我却绝对不会背叛他,或者更确切的说,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婚姻。”
不会背叛?毛利小五郎可不会相信,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刚刚还在大厅广众之下,一次次撩拨他的心弦,现在更是如此暴露地坐在他的面前。
或许是看出了毛利小五郎的心思,大木晴子笑道:“毛利侦探,我知道,现在我在你眼中,肯定已经和那些朝三暮四的坏女人划上了等号。但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不是吗?我只是想向你演示一下,为什么我的丈夫会说我出轨了,那只是因为我让他看到了一些画面。就像是刚刚在楼下餐厅,以及现在我和你。我只想用男人的嫉妒心,把他重新拉回到我的身边,却没想到……他竟然完全把这当作离婚的理由,想要让我净身出户。”
“所以你就……”毛利小五郎并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大木晴子肯定能够听得明白。
大木晴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而且这种模棱两可的问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被当作证据被法院所采纳,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回答。然而,出于谨慎,她并没有开口,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毛利小五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同样没有把话说完,同样模棱两可的问题。只需要注意一下回复的内容,大木晴子自然不必害怕被当做证据。她思索了一下,想到了合理的说法:“唉,好不容易出去旅游一趟,结果什么还都没干呢,就回来了。只是可怜了我的那些朋友,他们肯定还以为我正在国外给他们挑礼物呢。”
大木晴子的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毛利小五郎却清楚,她绝对不会无的放矢,静静地思索了一阵,他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在时任次仁决定谋杀之前,肯定偷偷地试验过。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是要在大木由家里没人的时候,这样才不会被发现。所以,时任次仁必定选了个大木由一家都出门的时候,实施了自己的试验,却没想到,被提前回去的大木晴子所发现,并猜出了他的用意。
“大木夫人,”毛利小五郎赞叹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
“谢谢夸奖!”大木晴子坦然承认。
毛利小五郎突然又想起了那束花,他依旧不相信,只是短时间内的温差而已,怎么可能让一束花在一天内彻底枯萎,便试探道:“大木夫人,真的很遗憾,你家客厅里面,你买的那束花,已经枯萎了。”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花。”大木晴子摇摇头,神色有些惋惜,“那本来就是我订的花,是我花了大价钱,给我的宝贝女儿订的。因为没有时间的关系,只好让时任次仁帮我取回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丈夫突然就不喜欢那些花了,直接趁着我和女儿不注意,偷偷地给浇了半瓶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