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恕我冒昧,可否容我问你几个问题?”
“杭兄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敢问楚兄,若这孩子不会武功,你还会不会用极致的手段对付她?”
“当然不会。我选择什么样的方法自然是由我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来决定的。”
“楚兄早有准备,是不是意味着,你从得知这孩子消息的时候就想过会有今天?”
“不错,她是若问的亲传弟子,想要得到若问的武功秘籍,只有从她身上下手。”
“如果她肯把东西交给你,你还会动手吗?”
“会!只不过,我可能会再养她几年再动手。”
“是什么让你选择现在出手?”
“因为她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要高明太多。我担心再过几年,等到她涨了阅历多了心机,我就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
楚江阔实话实说,毫无隐瞒。
郗远却觉得杭亭今天的话,有点多。整个过程旁观下来,不仅杭亭的佳人醉出了岔子,就连杭亭这个人都跟以往不同了。
“杭兄,你……”郗远试图打断他们无关痛痒的问答。
“郗兄,你不必打断杭兄。”阻止他的人竟然是楚江阔,“杭兄既然心中有疑惑,我就有义务替他解惑,以免日后咱们兄弟之间,多生无谓的嫌隙。”
他们三个人,哪有什么嫌隙,有的都是互相之间的把柄,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谁也比不得谁高明,谁也比不得谁高尚。
“楚兄别怪我今日啰嗦,怪只怪我怀里这个人的身份跟以往我们遇到的人不一样。”杭亭动了恻隐之心,尽管在此刻的环境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还想问楚兄最后一个问题。”
“杭兄请讲。”楚江阔差不多猜到了杭亭要问他的是什么了。
“楚兄,她毕竟还是你的女儿,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吗?”
“不必!”楚江阔果断地回绝了他,“她不是我的女儿,我没必要替别人的女儿打算。”
如实相告,他连隐瞒都不打算隐瞒了。
“什么!”
出乎了郗远和杭亭的预料,可他们转念一想,却发现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楚江阔接着道:“谷梁文茵嫁给我的时候已经珠胎暗结了,这些年我装作不知情,可并不代表我要一直演下去。”
“楚兄难不成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杭亭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有此想法。
楚江阔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沉默片刻,方才道:“我的确知道。”
“是谁?”郗远有点担心了,他害怕如果楚思晴的生父是个大人物,日后得知了真相,会对他和凤舞帮不利。
楚江阔看他忧虑的模样,简直觉得好笑极了:“郗兄不必过分担忧,楚思晴的亲生父亲你们都认识。”
“认识的?”杭亭就更意外了。
“就是我的结义兄弟,洛魂飞。”
一时之间,郗远和杭亭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形容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一切似乎变得更加合理了。
妻子的背叛,兄弟的欺瞒,让楚江阔把一切的怒火都撒在了最无辜却又是他耻辱见证的那个人身上。
他到底是可怜还是可恨?
杭亭和郗远沉默了,他们选择站在楚江阔的这边,因为他们不了解前情,更因为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只能沉默。
杭亭终于迈出了最后一步,将昏睡过去的楚思晴绑在了刑架之上。紧扣的铁锁牢牢地贴着她的手腕和脚踝,牢牢地扣在她的颈上,令她无法动弹。
楚江阔点燃了小盆的炭火,火焰令烙铁迅速升温,很快就变得通红。
“杭兄,你的。”楚江阔将烧红的烙铁递给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