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会啊。”越无尘被她问住了。
“那么你要怎么解决外面那只可爱的老母鸡呢?”小梦忍着不笑。
“啊!我……”越无尘好像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一心只想着赶紧回来,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那个,那个……应该……”
“你不会想告诉我,要用你那潇洒流畅的剑法来对那只会跑会跳的**?”小梦现在就能想象那画面该有多滑稽。
一个差不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剑侠,去杀一只他缚不起的老母鸡。
她以前也有过相似的经历,用自己的剑法去对付一只“手无寸铁”的鸡……结果就是,连人家的边儿都没碰到,反而惹了一身的鸡毛。
当时若问就在一旁看着,笑得嘴都合不拢。
“不可以吗?”越无尘好像确实是想这么干。
“可以,到时候只怕你个堂堂少主就要成为一只咕咕的大公鸡了。”小梦也笑了,笑得非常开心。
越无尘这才意识到,她在取笑自己:“啊!好啊!你在笑话我!”
“我哪有?”
“你就是有。”
越无尘笑骂着走到她身边,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额头和手心都是汗,满满的都是冷汗。
她的笑容不过是为了掩饰她的畏惧,她笑得越开心就代表她之前有多害怕。
“我就不信了!你等着瞧!”越无尘配合着她,继续抬杠下去。
两个人互相嬉闹着,欢笑着,好不轻松越快。
忽然,小梦的笑容僵硬住了,慢慢消失的笑意,令她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越无尘发现她的反常,不由得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小梦静静地听着,确定外面确实发生的变化:“有人。”
越无尘心里一紧:“谁?”
小梦还在听着,来人有两个,身法很快,脚步很稳,那感觉,似曾相识。
靠近了,消失了。
意味着人已到了屋外。
小梦忽然如释重负,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逃不掉的到底还是逃不掉。
“二少主既然来了,就请进屋喝杯清茶吧。”小梦喊着,沙哑的声音有些无力。
果然,人就在屋外回应了。
“不愧是梦魂宫主,竟然还是被你猜到了。”来人进了屋,“许久不见,宫主可还安好?”
“二哥?怎么是你?”越无尘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越兴尘重逢,“二哥,你的脸?”
越兴尘俊朗的面容上多了一道长长的疤痕,正是当日助他们逃离之后,越昂驹一怒之下的杰作。
“拜令尊所赐,无尘这脸上的伤是没办法消除了。”云武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越兴尘的身边,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就是不知他的不满是针对当日下手的越昂驹还是针对连累越兴尘的越无尘的。
“对不起二哥,连累你了。”越无尘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越兴尘倒是并不在意:“无妨。”
他早就对父亲寒了心,唯一能让他感受到亲情温暖的就只剩下了这个弟弟了,他又怎么会怪他呢?
他们兄弟之间寒暄着,小梦就一直在旁边坐着,听着。
“许久不见,宫主可还好?”越兴尘的目标还是小梦。
“还好。”除了这两个字,她还能说什么呢?
越兴尘往前靠近之后,才彻底看清了小梦的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小梦听见了,无奈地摇摇头:“我的样子怕是吓到二少主了吧?”
越兴尘有些窘迫:“不是,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二少主气息不稳,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大病初愈吧。”小梦从越兴尘进门的时候就在仔细地留意他的呼吸和脚步,节奏和韵律如旧,却比之前要沉重的多。
云武只叹她的耳力又精进了:“宫主果然耳聪目明,猜的一点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