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中间最重要的环节,以致于许多事情,洛羽涵根本无法体会,她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可是长此以往,她又该如何去分辨江湖的是是非非?
如此下去,难保她不会成为第二个楚思晴。
“攸宁,可不可以把全部的事情告诉我?我想知道思柔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也想知道思晴最终到底面对了些什么。”
这是洛羽涵由衷的请求,她需要知道自己的两个好朋友,最后究竟都有着怎样的面孔。
她们都不是绝对的善者,可也一定不是绝对的恶者,善恶之间,该如何去界定,她有她自己的标准。
“好,等父亲处理完另外一件事,我就一点点把这次的事情都讲给你。”
这次的事情,他在从望岳城回无忧城的路上问过杭清川一些,还问过越兴尘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串联起来,足以勾勒出整件事情的轮廓。他们都不是局中人,谁也不能完全说清楚楚思晴与楚思柔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
能够说清楚的人,现在,恐怕就只剩下那个活在冷舒窈潜意识里的那个人了。
“你们还有要处理的事情吗?”洛羽涵简单地问着,“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印象里,洛魂飞等人似乎有一段日子都不似这般忙碌了。
一件事紧跟着一件事,好像永远都解决不完。
易攸宁道:“是关于弦思的。”
洛羽涵不解:“弦思?莫非是爹爹不想让弦思继续住在这里了?”
她以为洛魂飞大概是开始担心晏弦思无名无分住在丘山雅苑会引起被人的非议了。
洛魂飞道:“她还能不能住在这里,不是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她自己……”
洛羽涵游离在状况之外,茫然地看着易攸宁和洛魂飞。
到底又发生了多少事情?
到底又牵扯出了多少的人?
“羽涵,你听我说……”
易攸宁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就趁着洛其琛去找人的空当,将一些事情讲给了她听。
平心静气,却还是引起了一份胆战心惊,没有跌宕起伏的陈述,依旧令她隐隐后怕。
真的会如他们所预测的那样吗?
洛羽涵不敢相信。
洛其琛更不愿去想。
“弦思,你怎么样了?”他稍显焦虑地拍打着晏弦思的房门,“羽涵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晏弦思在屋子里拨弄好额头前倾泻的发帘,故意让伤口藏在头发后面。对着镜子擦掉了唇上的颜色,连胭脂都被她自己用手蹭下去了许多。
等到她来开门的时候,苍白的嘴唇,无光的面容,憔悴中透着几分虚弱,更显得是那般弱不禁风。
“其琛,你回来了。”她连声音都比以前更加软绵绵了,“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洛其琛一见她这副模样,怜爱之心倍增,哪里还顾得上询问什么。
他太容易心软了,尤其是对女人的时候,难怪会被楚思柔抓住他的这个弱点,调教出晏弦思这样一个善于示弱又不太灵光的人,把他吃得紧紧的人。
太聪明的女人并不适合洛其琛这样一心只想保护心爱之人的人。
所以楚思柔对他毫不动心,楚思晴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