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你自己欠下的债,该还了。”
刻意拉长的尾音连上了新奏响的旋律,前奏一起,随之而出现的,是一批来讨债的人。
就在队伍的前列,一批身着丧服,手持刀剑的人齐刷刷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不知道的人看那穿着和打扮还会以为是来送葬的队伍呢。可是他们手里的兵器却处处透着敌意,一点都不友善。
“易攸宁!你果然在这里!”
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挡住了去路,句句话里都在喊着易攸宁的名字。
“易攸宁!我家兄弟就是死在你的手上的!我今天就要让你偿命!”
“易攸宁!我们帮主就是因为你而死的!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易攸宁!你手里沾了多少人的血!今天我们大家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
一句又一句,凑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易攸宁的人守在棺木旁,正眼都不去瞧他们,只是冷冷地问道:“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杀的人了?无凭无据,就给我扣上了这么大的罪名,公道二字何在?”
一直以来,扣在他身上的罪名从来就没有被印证过,真凶到底是谁,根本没有定论。
“我看见了!”此时,真的有一个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他振振有词,当着众人的面指正易攸宁,“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那是一天夜里,我本在帮内巡视,却听到从帮主的房间里传出来打斗的声音。我循声而去,只见门外的护卫们都被人杀了。帮主的房门是打开着的,我借着烛火往里看,就看见易攸宁的剑从帮主的咽喉处划过,直直地要了他的命!”
“当时我吓的立马躲到了一边,半天不敢吱声,直到那个恶徒走了之后才敢进去查看,结果帮主已经死了。”
“你还敢说不是你!”
面对如此底气十足的质疑,易攸宁还是连看都不看那人一样,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而不是有人易容伪装?”
他的问题也在合理的假设之内,毕竟天色昏暗,光线模糊,有人易容成他的模样前去行凶也并非不可能。
他的问题那人答不上来,那人却同样反问道:“就算是有人易容,但是你易攸宁的剑法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模仿吗?你不要告诉我,是有人模仿了你的剑法然后化装成你的样子杀了我们帮主!”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把你的责任推卸出去,我亲眼所见那人整套剑法都与你一样,若说模仿个一招半式倒也罢了,能够分毫不差的,武林之中只怕找不到第二个吧!”
可是,这样反反复复地纠缠下去,只怕是这辈子都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了。
更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在易攸宁受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遇害。
“还有我家大哥,他进了你们丘山雅苑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这人怒气满满,可他是何来历,在场的还真的都不大说得上来。
易攸宁问道:“你大哥又是谁?”
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我大哥叫赵武,三天前,他吵着要去找洛魂飞治病,结果就再也没回来!说,你们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