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望岳城估计还有不少的烂摊子要你和兴尘兄弟俩去收拾,任务繁重,你也要替兴尘分担一些。”若问语重心长地交代着他,“你该长大了,也该去体会一下父兄为你承担的责任之重了。”
“晚辈知道了。”越无尘被云武刚刚那么一数落,也不禁开始反思。
他的恣意妄为,不过是因为背后有人替他承担了责难,他却从来都没有在意。久而久之,他把这些都当做了兄长的责任乃至义务,忽略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理所当然。
越家父子相互搀扶着渐行渐远,这四父子之间的嫌隙不会完全消除,但是应该也会慢慢变小吧。
只是苦了越兴尘,要替越昂驹和越冥尘去一点一点地偿还他们所欠下的债。
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在这复杂多变的江湖之中,从未远离过。
玩偶山庄之中,锐气被挫的楚思柔将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在了一个人身上。
她手里拿着长鞭,鞭子长期浸泡在盐水之中,抽在人的身上,哪怕就是一下,就足以令人痛不欲生。
在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周围站岗的都是没有了思想的人,他们不会因为主人做了什么事而做出任何的反应,更不会去同情那个被吊在院子里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人。
楚思柔每每面对外人的时候,都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控治中的云淡风轻,可每次回到自己的地方,就会用各种方式去宣泄。她的脾气越来越差,尤其是重建了这山庄之后。
有时候,独孤鹰扬都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生气,没有任何原因就开始发脾气。
“不过一次意外,你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独孤鹰扬耐着性子劝着她,“你再打下去,这丫头的命就保不住了。”
“你心疼了?”楚思柔反问着,带着冰冷的语气。
独孤鹰扬觉得可笑:“我是心疼你,就这么一个还能让你玩的,别再给弄死了?何况,打了这么久,手不会觉得疼吗?”
他从楚思柔的手上拿过鞭子,替她吹着掌心,还不忘在上面落下一吻:“看看,都红了。”
他哄人的本事一流,不过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让楚思柔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颜。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那么在乎我该有多好呢……”楚思柔一个轻盈地转身整个人就依偎在了独孤鹰扬的怀中,“这丫头也是活该,还真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做梦!”
他们两个人口中的丫头,就是那个被楚思柔吊在院子里用来让她发现的人,也就是那个留下了一封书信偷偷离开丘山雅苑,自以为能够在两方的斗争中全身而退的晏弦思。
“我说过,我要买的是你的命,你既然早就把命买给了我,就不要想着会有一天能够摆脱我。”楚思柔这话是对着晏弦思讲的,“好好的雅苑你不待,非要出去,那就不能怪我不容你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啊,最讨厌身边出现一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除了死,再也没有别的退路。
只见晏弦思双手被一条铁链悬在半空之中,脚尖点在地上,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摆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