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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怎么啦?”母亲提高了声调。
“小林的亲生父亲可能是梁小宽。”我说出来的时候如释重负。
“你从哪里得来的?你姐姐告诉你的?”
“姐姐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定。你没发觉小林像梁叔吗?”
母亲傻了似的坐下床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晚,母亲失眠了,我也一样,怎么样都睡不着,我并不是有意破坏母亲和梁叔的好情绪,只是不愿意看着小林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第二天,我发觉梁叔的表情与往日有异,他看到小林的时候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好像在辨别着什么。母亲则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梁叔把我叫了过去,表情严肃,他说:“小兰,你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于是,我把为此事找过姐姐的经过说了一遍。梁叔说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给我母亲一个交待。他说了就去做,让我看着档口,他要找儿子问个明白。
梁叔离开档口后,我问母亲事情要是真的怎么办?母亲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心里乱得很。
快中午的时候,梁叔回来了,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说找不到儿子,不过他要母亲宽心一些,事情也许没想像中这么严重。
一连几天,梁叔都出去找儿子。到了第四天,梁叔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人,我认出那人就是梁叔的儿子梁小宽。梁小宽还是那个样子,流里流气的,在这一刹那,我发现小林根本不像他,小林的亲生父亲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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