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笨丫这么损的招你咋想到的?”佐野大笑着向远处飞去:“这可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先前将这罗盘收入方寸空间的时候,我就想到这法器能让咱们脱身。”笨丫笑了笑说道。
“那赤脚老儿只怕真会引爆罗盘,金樱子这帮人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佐野幸灾乐祸地笑道。
“我方才感应到从内门方向有股很强大的气机过来了,不是掌门迟阳子,就应该是王赤阳,金樱子他们应该死不了。”笨丫说道:“我原本也只是想将他们暂时困住,咱们好脱身而已,这样倒是省却了麻烦。”
“嗨,照我说顾忌这些作甚?咱们落到这些人手里,死不了也得脱成皮,何必对他们手下留情?”佐野不甚赞同。
“琼华门对我有恩,不管怎样当初掌门将朱家村人带回琼华门也算是好意,更何况我还因为琼华祖师的记忆得到了无缺古经。”笨丫沉吟了一下,说道:“怎么说来,琼华门对我都是有恩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嗤!我感觉大人还是太过心软,咱们到现在为止只抓到了两个护法尊者,拿到了一枚骨戒,后面还要面对至少九个魔种和七个护法尊者,你这样心慈手软,只怕活不到最后?”
佐野叹了口气,他有些迷茫,金乌老身已经消耗殆尽,现在的他不过是二十来岁初出茅庐的小子。
法力也不甚高强,遇到更加难缠的对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护笨丫,在这场十子之争中活下来?
“我记得俊丽儿手里还有一枚骨戒,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还是被九尾杀了……”笨丫的思绪一下子被佐野代入了这场血腥的争斗中。
说实话,她压根儿没有堕入魔道的想法,一直以来最坚定的念头就是踏仙途入鬼界,救出爹娘和小兰的魂魄。
可骨戒套在手上已经取不下来,每每还要借助这枚魔戒的力量脱险,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条路走得太远,只怕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你说那个女人……我记得她眼睛里藏着一只妖,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九尾杀了,咱们救出墨倾蚺,就回去找找看,一定要拿回那枚骨戒。”佐野想了想,提醒道。
“好吧!”笨丫忧心忡忡地看向前方的崇山峻岭,她此刻哪里有心思去寻俊丽儿拿骨戒,只担心墨倾蚺是否平安?
……
飞剑门内张灯结彩,天元长老今日满万年寿数,四方宗门有头有脸的长老和各国权贵纷纷派人前来朝贺。
整个宗门喜气洋洋,人头攒动,只有一处地方分外僻静,便是天元长老所在的骊峰后山地下一处密室。
密室内妖骨累累,妖气冲天,用极其难寻的陨金打造的一个架子上,悬挂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不!确切的地说是妖。
这人一袭黑袍早已破烂不堪,身上的鳞片被人剃掉半数,皮肉翻出惨不忍睹,下身是一条钉在架子上的蛟尾。
不远处,两个天元长老驾下的弟子正斟酒对饮。
“娘的!今日是师父万年寿诞,其他人都去前山喝酒了,非得将咱们俩留在这里看守这条倒死不活的黑蛟,我看阎子路那小子是存心的!”高个子弟子很是不满地抱怨道。
“那有什么办法!”方脸的弟子无奈地说道:“谁叫人家长得一张惹人爱的小白脸,把咱安云师姐的魂都勾走了,师父为了爱女也会对他百依百顺,哪有咱们抗议的份。”
“诶,你听安云师姐说了吗?”高个子低声做神秘状道:“这绑着的小子是红蚺妖帝的种,妥妥的帝子,若是阎子路绑架帝子,剥鳞抽血的事传入妖帝耳中,你猜会出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