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安靖只有四五十里远时,康家便早有人等候在哪里,康家怎么也不能让康仁执被苏仲卿这般押着进安靖城,那未免也太羞辱了些,是以早早地候在这里好将康仁执两人接走,康家来了近百人,大家看着苏俊的眼神,那叫一个愤恨,不过苏俊的亲卫们更加凶狠,见对方眼色不善,呛啷啷刀声不绝,已是亮出了家伙。
这群人要么是历经生死的青衣老贼,要么是从战场上杀出来,死人堆里打滚的铁血军人,这一般的杀气和凶悍哪里是这些久居京都,习惯了别人阿谀奉承的人能比得了的,两伙人一对上,对峙片刻,康家人腿便软了下来,最后连狠话也摞不下一句,便怆惶而去,倒叫高猛己奴等人笑话了半晌。
安靖城远远观之,已觉得雄伟无比,等真到了城下,那雄浑的气势逼人而来,这让高猛、己奴这群乡巴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一个安宁的都城都如此的壮观,那其他大的诸侯国的王城会是什么样?那大武帝国的皇城还不得?富丽堂皇的程度实在是无法想象啊?
与安靖城相比,邰党郡城那原本觉得很了不得的坚城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寨子,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我滴那个亲娘呦!这群官老爷们可真是会享受,这要想打这下座坚城,那得需要多少人精兵强将啊?”
山贼出身的高猛张大嘴巴,手搭着凉蓬看着城头,大声惊叹道。
己奴转头狠狠地盯了一眼高猛,这个憨货语无遮拦,什么话都敢乱说,自己的主人苏俊现在是什么身份?那不光是安宁的世子,邰党郡的郡首,安宁王亲封的镇北将军,世子的贴身侍卫在城门口大叹如何打下座城,让人听了去,奏上去就是一件大罪?
苏仲卿是安宁的世子不假,可他现在更是边关重将,手握兵权的大人物,不想别的,现在在研究如何打下安宁的王城,怎么的?你这是想造反,提前当安宁王啊!
高猛只是看不惯当官的,但是他并不傻,眼看自己好兄弟己奴拿眼睛瞪自己,高猛一下子就反映了过来,自己现在可不在是什么山贼,而是镇北将军的亲卫头子,乱说话可是会出大事的。
不过他仍旧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
“我说得没错啊,像我们安户前沿的军事堡垒,与这座坚城比起来,就是一个小不点,那群北蛮人十余万的大军攻打了那久,都没怎么地,反而还让咱们给倒打了一耙,杀得屁滚尿流。”
己奴直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顾着高猛是自己的大哥,同样也是亲卫头子,在其余的部下面前要给他一点面子,换成其人人,己奴早就一鞭子把他抽下马来,高猛这厮也是仗着与苏俊交情极好,又一起共过患难的情份,一向大大咧咧,看起来抽空好好的和他说上一说,否则必定会给世子殿下添乱子。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大家后悔都没地方哭去,这世上啥都有,可就是没有后悔药啊!
“猛子,不要乱说,这里是安宁王城,可不是我们的邰党郡,如果真在在这里犯了事,我也得花很大力气才能救得下你!”
见己奴拾掇不下高猛,苏俊回头斥责道,在邰党郡,自己就是草头王,是老大,有啥事都是自己一人说了算,可先现如今自己领着人进了安靖城,“死鬼”苏仲卿的老爹还在呢,一切都轮不到苏俊做主,更何况安宁另一派系的人可都是等着抓苏俊的小辫子,要是被有心人给告上一状,别的不说,麻烦肯定会是有的。